言而有信!我不太了解四王子,依你看呢?”
“依为夫看,他当然不会说话算话了,四王子虽不比二王子那般残暴不仁,也不是什么善类。”
容诚眸中闪过一抹冷笑:“你我二人的身份如此尴尬,你以为他到头来,会放过咱们么?”
云清:“……”
她对四王子接触不多,不甚了解,虽然心中觉得四王子在撒谎,却还是存有一线希望的,听容诚这么说,云清便彻底觉得没戏了。
“那咱们怎么办?”
容诚想了想,笑道:“总会有办法的!为夫一定会,将你还有咱们的孩子带回去的!”
容诚并未同云清说还有什么办法,只是不知为何,听见容诚这么说,心下便莫名的安心了。
哪怕最后他们二人逃不掉也无所谓,云清唯独觉得对不起的,就是腹中这个孩子。
她实在并不是个合格的娘亲,对她的孩子们总是心生愧欠。
似乎看的出来她在想什么,容诚揽住了她,在她面上落下一吻道:“不怪你,这些事你也是无可奈何,咱们孩子都很懂事,会理解你的!”
“嗯。”
……
那日之后,容诚和云清便算是被四王子囚禁起来了。
府中下人见到自己大人变了一副面孔,和先前那个假容诚样貌完全一样,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也未曾有人多说什么,依旧尊称他为国师大人。
云清和容诚的这段日子倒也还算安稳,二人久别重逢,中间又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如今彼此之间都万分珍惜这难得相聚的时光。
怀阿寻的时候,容诚因为没在云清身边,甚至临盆的时候都不曾陪着,这一胎容诚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尽管云清根本没那么娇贵,不过难得有夫君伺候着,自然抓紧了机会好好享受着。倒是羡煞了府中许多未成亲嫁人的小丫鬟。
无论这二人如今处境如何,能有这么一个风姿卓然,聪明又专情的夫君,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眼下这些状况便也没那么重要了。
至少云清心大的很,丝毫不见担心。容诚肩上的压力不小,纵然他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从四王子手中脱身也非容易事。
四王子时常会来国师府笑嘻嘻仿佛没事儿人似的找容诚商讨对策。容诚如今已经不是国师了,自然不会全心全意的辅佐他,每次出主意也总是出一半留一半。
这日,云清正在研究新的毒,容诚从外面刚刚同四王子商讨完对策,回房后,笑道:“你如今真的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没有。”云清道:“我只对吃喝玩乐感兴趣。”
“那你还研究这些做什么?”
“万一他日四王子出尔反尔,想办法拉他一起垫背!”
容诚有些无奈的笑了:“你以为四王子是傻的不成?有南宫词在他身边,不可能被你轻易得手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容诚笑道:“过来!”
云清放下手中的药材,乖乖坐在了他身旁:“怎么了?”
“有事情问你!你和之前那个三王子,可还熟识么?”
“还好,怎么,你该不会指往三王子救咱们吧?那人就是个榆木脑袋,能自保就不错了!”
“三王子我昔日接触过,只不过是迂腐了一些,又不是蠢!再说了,他又不是全然没有优势在,据说这位三殿下民心很足。只要劝说动他不就好了么。”
“可若是劝说不动呢?更何况,那个四王子怎么可能给咱们见到三王子的机会呢。”
“这个交给我就行了,至于如何劝说动三殿下,就靠娘子你了!”
“……”
云清还真没把握,三王子倔的和头牛似的,若是能想通,这么多年早就想通了!那里轮得到她劝说成功?”
“我尽力!”
二人相视一笑,貌似也没太将结局放在心上。
只要他们夫妻二人在一起,哪怕是结局死在一起,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二人早早进了被窝,云清道:“你说,云笙和凤翎如今会不会想起咱们。”
“肯定啊。”
“那,阿寻呢?”
容诚沉默了:“阿寻那么小,便交由柳烟抚养,他日咱们就算真回去了,也未必会亲近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本来想教给云挽夫妻抚养的,可阿寻毕竟是皇子,交给他们不合适,我这个做母后的不曾尽到过责任,不亲近我也是应该的。”
容诚揽过了她,叹道:“莫要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吧!”
夜渐渐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