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等等,我的武举呢?”
她再度问道,她只记得自己去了最后一场比赛的台上,遇见了被自己救了一命的陈政晖,然后应该就直接当场痛昏过去了。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陈政晖怎么样了?
“陈政晖弃权了,屈居第二,他有几句话要朕带给你。其一,你救了他一命,他自当报答。其二,你中毒功力尽失,他胜之不武。”
顿了顿,看到沈犹珩依然想要起身。傅旸居高临下地俯身下来,喑哑的声线缓缓响起。
“太医已经来诊过脉了,你大可以好好躺着,至于那酒中下毒之人,孤自会处理好。”
傅旸这般一说,沈犹珩却放下心来。她原本担心的是再躺下去,到了晚上容易暴露自己的性别。但傅旸已经叫过太医给自己诊脉,她反而不担心了。同为医者,自然清楚何种性别的人会有怎样的脉搏,这个问题她之前在忘忧谷中就已经有研究过。她也研制了一种可以改变脉息的药物,可以把自己的脉息改成相似于男子的,眼下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傅旸不要她管,她自然也乐得清闲。
傅旸现在是转身面对她的,因此她自然也看见了他身后齐刷刷跪着的一群人,其中最为扎眼的是那为首的一品仙鹤官服。
沈犹珩有些疑惑,宰相李易?
区区一个自己中毒的事情,为什么傅旸要把宰相叫来?就算她和傅旸关系再好,她也不觉得这样一件小事,足以让一国宰相深夜被传召至此。这种事情也不需要宰相来查探,撑破了天至多要一个五城兵马使出动罢了。
傅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知道她的疑惑,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
“宰相李易家中的废奴,便是今日酒席上给你下毒的侍婢。”
随后目光一扫李易,只见他的头埋得更低,就连垂在身侧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傅旸顿了顿,继续说道。
“他家三年前的废奴,却不知为何在今日,浑水摸鱼地到了这宴席中的,更是给你下了毒。”
“王,今日有一位原定的侍婢抱病归家,微臣才临时找了人顶替。”
与宰相并排跪着的,但却微微在后面一点的苏孜俯首道,不卑不亢地解释着。沈犹珩瞥见他并不像是理亏的样子,心下微微又些不忍,也就出言替他解释道。
“苏孜原本也是好意,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傅旸皱了皱眉,挥手。
“罢了,你且先起来。”
苏孜爬起,感激地看了沈犹珩一眼。那李易虽是仍然跪着,但双手却握了握拳。缘何今日,只不过是一个还未取次的裴珩,便得到王的如此重视,甚至原本是应该被革职查办的苏孜都因为她的一句求情,而被王不再追究。反观自己,竟是成了最大的祸首。
“宰相李易留职察勘,剩下一干涉事人等,一律流放充军,下毒侍婢凌迟处死。”
傅旸冷声道,沈犹珩愕然地抬头看他。
为何……
“你们退下。”
傅旸冷声道。
等他们鱼贯而出之后,沈犹珩立刻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