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成功打造了一件完美的蝎壳鳞甲衣。这么惊人的浪费与挥霍,假如换个人一定会心疼的心头直滴血,可是阿蒙并不太在意。他告诉林克,这是一个必须的过程,任何一位出色的器物大师都是用惊人的珍贵材料堆出来的,随着法力、境界、技艺的提高,打造器物也会越来越熟练,才能加工出更珍贵的法器。
阿蒙手中最珍贵的材料就是那八支獠牙与两根蛇筋,他决定亲手打造。八根蛇牙四长四短,阿蒙从简单的入手,损毁了两只短牙,以另外两只短牙打造了两柄弧形的弯刀。这两把刀轻而锋利甚至有类似法杖的作用,在战斗中可以辅助施展神术,而且天然带着咆哮冲击的精神震撼效果。
他将这两柄细长的弯刀分别交给了梅丹佐和林克,既是一种漂亮的装饰同时也是作战中很好的武器,比一般的武士长剑强多了。
接下来阿蒙又用四支长牙制作弓脊,尽管已经很小心,但还是损毁了一支。再用蛇筋制作弓弦时损毁的数量就更多了,短短三截弓弦加起来不到十尺长,他却用完了一根三十多尺长的蛇筋才制作成功。
这三张弓的威力相当强大,一般人根本拉不开。它们也是一种神术器物,能辅助水元素神术的施展,还可以凭空凝结成神术箭射出,是一种神术师也可以使用的武器。这三张弓自然是阿蒙、林克、梅丹佐一人一张,同时也配上了蛇磷骨刺制作的箭。
阿蒙亲自加工了两把弯刀、三张弓与一批箭之后便没有再动手,把剩下的所有材料都交给了林克,能加工出多少东西都随便吧,就当是练手了。
当阿蒙加工完这些器物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梅丹佐的力量已经完全恢复了。他却惊讶的发现力量的增长还在持续,于是跑来问阿蒙是怎么回事。阿蒙笑着说道:“恭喜你,已经拥有六级成就,可以修炼很多高阶神术与体术了,我离开之前都会传授给你。”
梅丹佐大喜过望。一旁的林克羡慕的不得了,拽着阿蒙的袖子磨磨唧唧的问道:“阿蒙神啊,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学习高阶神术呢?”
阿蒙似笑非笑道:“快了,等你吃完一场大苦头就差不多了,率领全族人迁移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到时候就看你能不能挺住。……云梦学写字学的怎么样了?我今天想去看看。”
林克点头道:“快了快了,它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这天下午,三个人离开村落去了云梦等几只铁甲兽栖息的水潭,薛定谔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也一路小跑跟在后面看热闹。来到水潭边,阿蒙召唤一声,铁甲兽王扑腾跳了上来,摇着尾巴十分亲热的样子,溅了几人一身的水花。四只大铁甲兽也浮出了水面,看着阿蒙神情十分敬畏。
阿蒙笑道:“云梦啊,听说你会写自己的名字了,从此不再是普通的兽王,而掌握了人间的智慧,快写给我看看。”
云梦很听话的点了点头,伸出一只前爪真的在地上写了一行字。薛定谔一直探着脑袋瞪大眼睛看着它,突然一扭头不看了,梅丹佐也一捂嘴笑了。
阿蒙皱着眉头神情有点古怪,冲林克道:“你是怎么教的啊,它怎么写反了?”
林克尴尬的答道:“我教的都是对的啊,可能是它的眼睛长得与我不一样吧。”
阿蒙愣了半天,突然给了林克一拳道:“你是不是写字的时候都站在它对面了?”
林克一拍脑袋:“是啊,我把它当人了,没想到它那么笨”
阿蒙瞪了他一眼:“笨的可不是云梦,你看它学的多好啊也不能怪你,平常在这山里面也没有写字的机会,没经验就是没经验。……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交代云梦几句话。”
林克与梅丹佐出了树林,在外面得山路上等着。时间不大,阿蒙带着薛定谔钻出来了,他朝梅丹佐道:“你已经拥有一体两面力量的六级成就,现在去试试铁甲兽王的力量修炼如何。我刚才已经吩咐过云梦,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千万不要保留。”
梅丹佐进去了,不一会儿就听见密林深处吼声连连,浪花四溅法力澎湃,还有无数残枝断树飞出。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动静终于停了下来,梅丹佐很狼狈的钻出了密林。
阿蒙笑着问道:“怎么样,谁胜谁负?”
梅丹佐尴尬的答道:“本来嘛,如果是一对一单挑,我比云梦强那么一点点,可是它还有四只大铁甲兽帮忙,所以加起来又比我强了一点点。”
阿蒙一皱眉:“这话听着好耳熟啊,怎么和林克的说法一模一样?”
林克见梅丹佐吃瘪,在一旁笑出了声:“原因很简单啊,我们都是一位老师教出来的。”
阿蒙又瞪了他一眼:“云梦比你们都强,不觉得惭愧吗?它的力量进步很大,在将来的族人迁移中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再过半个月就要出发了,下令吩咐族人赶紧收拾东西吧,需要带走的都带走,用不着的东西就留下吧。”
……
就在阿蒙与梅丹佐到达都克镇的时候,华莱特与拉斐尔也分别到达了海岬城邦与乌鲁克城邦。自从交通被大洪水切断之后,这两座城邦还是第一次接待来自哈梯王国叙亚城邦的使者。他们来转达歌烈大神术师的问候,受到了礼貌的接待。
两人都有一封密信,而且声明只能由城主大人亲自打开单独去看,这封信给两位使者都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罗德-迪克读了歌烈的密信之后,独自在房中坐了半天,没有召唤属下的官员也没有找副主神官朱利安商量,只请来了最信任的幕僚亚里士多德。他将这封信交给亚里士多德道:“先生,我收到了一封信,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是连同书信带使者一起交给法老处置呢,还是装作根本没看过?”
亚里士多德看了这封信也是半天没说话。罗德迪克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您一向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所以才会单独与您商量,希望听听您的意见。”
亚里士多德沉吟道:“这样一封信确实很难公开商议,歌烈并没想做您的敌人,这位九级大神术师只是告诉了您他预见的将来,并且提出了一个建议。”
罗德-迪克叹息道:“马尔都克之地即将发生什么,我也有所风闻,但我只是海峡城邦的城主而已,虽然不愿意看见,也无力去阻止国与国之间的纷争。”
亚里士多德:“可是歌烈想阻止,所以才提出这样一个建议。我是远方的人,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位大神术师的悲悯胸怀值得钦佩,至于能不能成功是另外一回事,至少他想这样做。”
罗德-迪克露出了苦笑:“他的建议我无法考虑,甚至不想让人知道我听说过,但又不想开罪歌烈,那您说应该怎么处理?”
亚里士多德想了想答道:“歌烈也预见了哈梯与埃居之间即将爆发战争,这恐怕是您和他都无法阻止的。他的建议也可以在战争之后在考虑,到那时情况可能有所不同,甚至用不着再考虑他的建议,您暂时不必做任何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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