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蝶领着景秀去凉亭里坐下,景璃把几个丫鬟支走,也坐在圆石墩上,看了眼景蝶。
景蝶望向景秀道:“你知道四姐姐绣的是被谁毁的吗?”
景秀装作糊涂的摆了摆头:“不知道。”
景蝶笑的高深,轻声道:“是母亲要穆先生做的。”看景秀听后没有过多的惊讶的表情,她揣测地道:“看你这样子,怕是知道了。难怪你当日一句话不吭。我想你也该知道母亲为何有这改变吧!”
景秀听着不由暗暗叹一口气,景蝶太聪明,聪明的人往往都会想尽办法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事。
“咱们明人不说暗语。”景蝶看她不做声,挑明了地道:“我可以帮你不用进宫,只是日后你得和我们一条战线。”目光看向了景璃。
景秀听到这里,认真看着景蝶,她目如秋水的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贵气。
庶女、才女……除了身份不如嫡女景沫外,她其实样样不输景沫,这样个有才的庶女会想要什么呢?
莫非也是嫁的更好,但景蝶得傅正礼喜欢,就算不能嫁的跟景沫一般的人家,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看不懂景蝶,旋即摇头道:“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处理。”
景蝶冷嘲得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姨娘怎么死的?”
景秀和景璃同时将目光逼向景蝶,景蝶道:“你们别这样看我,我也很想知道事情原委。我以前听我姨娘说起过,这件事本就诸多谜团,当年柳姨娘和安姨娘是姊妹,又都得父亲喜欢,两个人犯不着互相掐算,聪明的人都可能猜测这是个一箭双雕的计谋。”口中一面说着,一面看向景璃道:“这些年你姨娘可曾说过柳姨娘的不是?”
景璃恍惚的摆了摆头,双手绞着裙带。
景蝶道:“你想想看当时在安哥儿的房间里,只有柳姨娘一个人,柳姨娘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也是母亲怎么可能下那么毒的手,就算真下手也罢了,还被逮了个正着,柳姨娘未免也太蠢了。摆明了此事疑点重重,只是你姨娘亲眼所见,痛子心切,对她打击过大,才说柳姨娘在外不检点。”
景秀听到景蝶说起往事,一时心口大骇。她回府这么久,除了霍氏、二太太,几乎无人提及此事,就好像成了府中禁话,这也让她不知该从何调查?
她想去请教府里的姨娘们,只是她发现这些小姐们的关系表明平和,暗地里还不知在怎么较劲。每个人都带着面具,她猜不透她们真实的想法。如果连她们都猜不透,也不可能去接近那些姨娘们。
见景蝶毫不避忌的说起这件事,景秀思忖了良久,才肯直言坦诚地道:“我回府是想调查我娘的事,只是目前尚未有头绪,五姐姐要是知道一丝,不妨告诉我,我也不想自己的姨娘死的不明不白,还被人谗言污辱。”
景蝶像是把她看穿了的笑了笑:“我该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毕竟过去十五年,想要调查也不是那么容易。”又道:“不过兴许安姨娘会知道点,可她深居简出,许多话连自己的亲女儿都瞒着。”
景璃暗哑地接话道:“若是真的像五姐姐说的那样,我会想办法去弄明白。”
三个人因为都想知道当年的事达成共识。
景秀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总归薄弱,虽然大都带着不同的目的彼此接近,但总比自己一个人走钢丝要好。
她欣然应允:“绣屏的事,五姐姐打算怎么帮我?我又能帮五姐姐做什么?”
景蝶扬了仰脸,笑道:“明日你自会知道。至于你要帮我做什么,又不是买卖,用不着你帮我。只要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日后还我就是了。”说着,站起身道:“天也太晚了,我们散了吧!”
三人分道扬镳,往不同的路径回去。
路上,景秀问白苏:“白蜜都跟你说了什么?”
白苏提着盏明角灯引路,稍许松气地道:“白蜜说陈丰夫妇得知陈胜的事后,把睿表少爷告到太太跟前,怕是跟我扯上干系,特来支会我一声。我担心睿表少爷那人糊里糊涂,透露出去些事,太太会联想到我们,到时候就不好办了。但看这会远香堂那边还没什么动静,许是没事了。”
景秀“嗯”了一声,又问了一句:“她还说了什么没有?”想到方才景沫那样着急的模样,肯定还有事。
白苏提着灯看了眼景秀,她娴静的脸上并没有过分的焦虑和担忧,她才道:“白蜜听说睿表少爷出门的时候和陈丰夫妇打起来,那幅西洋画被毁了……”
景秀眼皮一跳,停下脚步,白苏也止住步伐,赶紧道:“幸好只是在府里,还没传到外面去。我想顾及府里其他小姐的名誉,老爷和太太都会把这件事极力压下来。小姐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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