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看四书五经,哪里有时间还看那劳什子兵书啊?”
二叔婆重重的拍了下邓睿,瞪眼道:“别乱说。”然后陪笑着对邵谦道:“我们睿儿小时候就爱在他老子书房里看兵书,被他老子直说是不务正业,后来才没见看了,可他还是有那天分在,只是没机遇罢了。若能得邵大人提携一二,他定能好好考,将来跟着邵大人混个一官半职也是他福气。”
霍氏听他们说这些,摇了摇头,吆喝着众夫人继续听戏。
邵谦笑道:“考不考的上不是我说得算,要看他本事。”就对邓睿坦言道:“今届武举我是主考官,若想要参考回去把兵书看看。我看你身强体壮,是块武学的料子。可以透露点告诉你,第一场考马步枪刀剑戟搏击等;第二场考营阵、地雷、火药、战车等;第三场考兵法。兵书建议你去看孙武的《孙子兵法》、诸葛孔明的《便宜十六策》、马隆的《八阵总述》、《握奇经》,陶弘的《古今刀剑录》、李签的《神机制敌太白阴经》、李靖的《唐李问对》……”
听到这些兵书,邓睿头都大了,直呼道:“停停停,我最怕看书。得了,乡下的童生试我都考过了,再考两场我也是个正经的秀才,武举只能望而生畏。”
“随你罢。”邵谦沉着音道。然后站起身对众夫人拱手道:“耽搁诸位夫人雅兴!还有要事处理,不便陪着诸位。”又对霍氏致歉道:“祝您生辰宴圆满,我先行一步。”
霍氏忙拦着道:“晚上还有烟火,您这来一趟连个晚膳都没用,再过一会就开席了,不妨再坐一会。”
邵谦婉拒道:“不了,实在是有事。傅太太就先忙着,改日我再来拜访。”
大家看他执意要走,纷纷道:“邵大人慢走!”
二叔婆看着邵谦远走的身子,埋怨地对邓睿道:“都是你做的好事!人家邵大人有心提拔你,还把武举考试内容告诉你,你竟不知好歹的拒绝了,你怎么就这点出息了!”
邓睿不以为意道:“我都考了童生试,再考两回就能中秀才,哪里有时间看兵书?您也往切实的想,以为武状元那么好考的?就我这点本事还是有自知之明。”
“可人家邵大人不是也说了,不试试怎么知道?”二叔婆嗔道:“我是看你念四书五经念得辛苦,难得朝廷要重新开武举,你从小就是打架打过来的,又常挨你老子揍,练就个好体魄,这不正是如鱼得水的好时机吗?要是能像那邵大人一样做个大将军,看你老子还敢揍你!你瞧瞧人家邵大人二十多岁就已经名扬四海,你还浑浑噩噩的……”
邓睿无语:“都小时候的事,您老翻出来做什么?小时候哪个儿子不挨老子揍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戏台上正好安静了下,话音就落在了众人耳中,诸位夫人不约而同的好笑起来,看着邓睿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邓睿一时尴尬,神色讪讪地道:“看戏看戏,这戏唱的好!好!”然后直鼓掌。
诸人捧腹笑,又把气氛闹起来。
“胡了!”这边打马吊的一桌,卓晴喜笑颜开地道:“大三元!”
景蝶打了几圈,边教景秀怎么玩,就要景秀上场,景秀玩了两盘,盘盘放冲。不由呻吟地道:“怎么又冲了?”数了三十个铜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景秀忙道,“我不知道该打什么。”
卓晴笑道:“日后再打马吊,一定要把你叫上。”
景秀苦笑着道:“这个感觉很难的样子。”
景颜笑道:“不难,多玩几次上手了就好。”
重新洗了牌,景秀在麻将面前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地,不是推翻了牌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打好,手里捏着索、筒、万,犹豫半天才打出一张牌,看的白苏也是满头大汗,大家就不得不停下来等她。
又到景秀出牌,她小心翼翼挪动着自己的牌,然后打了一个索出去:“七索。”
“胡了!”坐在对面的景璃推了牌,笑道:“十三幺。”
景秀感觉这次又要输不少,她身上可没带那么多钱!
景蝶指着牌桌面道:“你看看,下面一张七索都没有,你怎么就打出来了?”
景秀看着自己的牌道:“可我这张是没用的,不好留着。”
景蝶白了她一眼:“跟着你打,我的银子都要输光了。”
大家又掏了银子。
景秀把最后的五十个铜板输了,正想着怎么避退,看丫鬟要上茶,她接茶的时候,有意撞了一下,把整个袖子全淋湿了。丫鬟吓了一大跳,正要下跪,景秀忙道:“别跪别跪,是我不小心,别惊扰了大姐姐她们打牌。”就看向景蝶道:“我先去换件衣裳,要白苏陪着你们打。”
景蝶当然看出她是有意,但看她衣裳湿了,只好道:“那你快去快回,晚上还有烟火。”
白苏忙道:“六小姐,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认识路,你就帮我把输的都赢回来。”景秀笑的灿烂,然后逃似得离开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