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谦一连几个问句,让景秀哑塞,那双粗健的臂膀环着自己脖颈间,间或能感受到他有些粗重的鼻息,她心跳如鼓,然心中却溢出甜甜如蜜饯的暖意,让她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他怀里轻缓的靠去,汲取到他结识如壁的胸腔上传递的温热。
邵谦欣喜于她的贴近,本该顾及的礼仪瞬时抛诸脑后,只更稳稳的抱住她,暖着她冰冷的身子。
屋内的烛火还在间暗间明的跳动着,景秀头有些昏沉,但身子却不再冰冷,渐渐有了丝温度。
两人却都不再说话。
她以为他还在恼火,而他以为她力气殆尽睡着了。
相继着沉默。
景秀却知不能让他待久,适才仰起了脸,看向他道:“你去哪里了?”
邵谦埋着的脸,正好看到她抬起头时,露出一段粉藕般的水嫩脖颈,仰出极秀美的线条,他看的几乎痴了,淡淡地沉着音道:“有些事要调查。”眼睛却依旧盯着她漂亮秀美的脖颈。
景秀见他锐利明亮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脖颈,脸倏地一红,忙低头垂下眼睑来。
“别想太多了。”邵谦见她有些羞涩的模样,明亮的眸子射住一道刺目霞光,噙着笑转开视线,抬手揉了揉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这亲昵的动作,他却做的熟练,毫不生疏。
景秀不喜他这个动作,总觉得好像把自己当孩子似得,不由嗔道:“我不小了。”
邵谦听她没头没脑的道出一句,愕愣后郎朗笑道:“是快及笄了。”
只等她及笄,他就可名正言顺来府提亲。
景秀听他提及及笄,有片刻的恍惚,再抬眼时,见他一双幽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锋利的好像玻璃碎片,香案上的大红火苗依旧熠熠生辉,映照着他的眼睛流光溢彩。
“我不好久留,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对视上景秀犹含着泪的眼角,他剑眉微蹙,敛色问道。
景秀黯然的垂了眸,不发一言,靠着他刚健硬硕的胸膛,身子轻轻颤了颤。
邵谦见此,又用力环住她有些发颤的身子,叹息一声道:“知道谋害嫡母的罪责吗?”
他只是了解点情况,具体的事还没来得及去查清楚。但却笃定就算下毒也不会是她所为。这丫头看着胆子大,第一次见面就敢刺伤他,还敢扯谎骗他是个丫鬟,但内心怯弱,并没那胆儿去害死一个人。
他见惯了那些杀人害命的犯人,若真是她下的毒,也不该是这幅神情。
只是却看到景秀重重点了点头。
邵谦食指中指一弯,冲着她脑门轻轻敲去:“你说你是个丫鬟时,脸面手腕,不是被打个巴掌,就是割破成伤,三天两头伤痕不断。可现在你也是个傅府六小姐,还能代管内宅事,怎么还是这样,傻事蠢事你就往上头顶。你真是觉得自己是九命猫妖不成?”
景秀听得他比喻自己是猫妖,忽而嘴角一翘,笑了:“死里逃生我经历了不少,猫妖倒挺恰当。”
邵谦听她还能打趣,觉得自己是紧张过头了,这丫头鬼主意多的是,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庶出的小姐,越过府里其他小姐代掌家务。
“你不想多说,我也不逼问你。”邵谦知她心思重,她不多说,他也不多问,软了语气道:“但是,你的这条命,本官救了无数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是缺了哪,你试试看?”
听着他声音陡然一变,变成切齿的寒声,景秀非但无惊,心里反而腾生起暖如春日阳光般的温暖,以手心抚握住他的手背,“不会有事的。”
粗糙的手背感受她细腻的肌肤,他的薄唇泛着浓浓的笑意,全身散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华采,反手握住她的那那只手,握紧了道:“记牢你这句话。”又迟缓道:“要是哪里需我帮你,直说无妨,我总是希望你好好的,小丫头。”
“不用,我自己可以。”景秀噙着笑摆了摆头,有些事,只能自己做,旁人帮不了。
见她口吻坚定,邵谦这才放松下来。
两人又细细碎碎的说了会话,邵谦说要给她检查后背上的伤,景秀吓了一大跳,连忙拒绝:“那两个妈妈我都认识,她们没下重手,是我自己比别人怕疼罢了。”
邵谦黑沉着脸道:“我见你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还以为把你骨头打折了。”
“这不是为骗走那两位妈妈吗?”景秀生怕他执意要看自己伤口,脱口就道。
邵谦听出些眉目,继而好笑道:“难不成你是知我要来,把那两个下人撵走。”
景秀讪讪而笑,马虎的点了点头。
邵谦笑意愈浓,见她的双颊在烛火的映照下红扑扑的带着霞光,就像是行军饥渴时遇山间熟透了的果实,让人忍不住想采撷……
“你说说看,你怎地知道我会来?”邵谦恍惚的看着她的脸颊,不觉说出这句。
景秀愕然,半天才回过神,小声地恭维道:“大人英明神武,又消息灵通,神出鬼没,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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