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霍然看景秀焦躁不安的神色淡淡道。
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时间去休息?
霍然又道:“我看你也有几日未睡,睡一晚明日就好,这里你也帮不上忙,我去请大夫,有事派人叫你。”说着,从外吩咐一个丫鬟进来,“带六小姐下去休息。”
景秀几乎是被强行的带出去,她大为惑然,但霍然已挥了挥手,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被丫鬟请出门。
待景秀走了片刻后,门外传来敲门声,霍然亲自去开,见到来人,他也未见得好脸色,开门见山:“何以让我救他们兄妹?”
来人是曾九,他儒雅的面色含着笑,走进屋,看了眼床榻上的傅景荣,眉峰微微一蹙:“这是四爷的吩咐。”
霍然桃花眼半眯:“四爷在这里进退维谷,还有闲情顾及他人。”
那时刚教训完傅景荣,走出柴房,就碰到曾九,曾九让他折道回去,没有想到会遇到那幕,但也让他心生疑窦,谁人要置景秀于死地?
曾九听霍然出言不逊的话语,置之一笑,他这人一贯桀骜不驯,并不理睬他的不敬,反而道:“这位六小姐是邵大人心上人,只要把她掌控在手里,邵大人不敢不从。需知四爷复辟,邵大人绝对是最大阻力。”
霍然眼角上挑,“竟有这样的事?”嘴唇边含着一缕冷笑:“我这六外甥女还真是块香饽饽,竟然牵走了邵谦那铁罗汉的心。”
曾九失笑:“所以,六小姐死不得,日后她再有麻烦,请霍兄多帮忙。”
“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帮忙!”霍然一口拒绝:“父亲让我来滁州,是为了和四爷回合,商议对策,可我看四爷谋定而后动的意思,一拖再拖,我父亲和我耐性已殆尽,望四爷三思妥当。另外我长姐私造船舫出海一事,邵大人开始介入调查,若是被他查实,孝廉公府会弃暗投明……”
曾九眼波一闪,脸上也全无笑意。
自从新帝登基后,新帝认为孝廉公曾效忠四爷,为防止孝廉公再与四爷勾结,所以让孝廉公闲赋在家,再不商议朝政。一些老顽固向来信服孝廉公,对此事有异议多次上奏,新帝大恼,将不少人惩处,弄得京中官员人人自危。孝廉公见新帝无仁义,决心重新拥立四爷再登大位,并谴派人将四爷从南宫救出,且一直安排在滁州隐姓埋名,却是在等待时机,助四爷夺位。
孝廉公府乃百年名望世家,在民间素有威望,但自新帝登基后,再不受器重,家族已有渐渐败落的势头。
为了稳固地位,孝廉公才出此下策,冒险拥立四爷。
但倘若败露,或是计划有变,孝廉公会随时撤出自保!
这是霍然的意思,也就是代表了孝廉公府的意思。
曾九忙解释道:“上次的策反一事有变动,是四爷觉得时机并不成熟,四爷登基时,下令修葺整顿皇宫,且地形图四爷也早画出,但派人谴进宫,却发现暗路已堵,大概是邵大人早发现眉目,派人堵住路口,到时我们如何逼宫?只怕只有死路一条,为确保一举得胜,四爷认为还需重新商议计划。还请霍兄代为转达。”
这些话霍然来府去拜访四爷时,早听曾九解释过,他微有不耐地道:“我知道,所以我父亲还肯继续支持四爷。但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邵大人三番两次来滁州调查,你们为何还不对他动手?”
“这……”曾九很犹豫,不知作何解释。
那晚邵谦已受重伤还逃出生天,如今又下落不明,派人去查也还查不到人。
霍然见曾九不语,侧脸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傅景荣,又问道:“撇开四爷的事,这几日发生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你该清楚,我大姐近来频频下海,表面是为进南珠,实则是佣兵建军,全是为四爷复辟。现在大姐中毒的事,迟迟没个果了,又还醒不来,可是四爷见邵大人发现情况,打算弃我大姐不顾?”
曾九听此,脸色一变,但还是镇定从容道:“四爷与孝廉公府还有傅府共存荣,又怎会不顾?只是涉及到这些少爷小姐的恩怨,他不便插手。”
霍然冷笑道:“看来又是因我那六外甥女的干系。”
想到这里,霍然突然记起一事道:“还有一事,我务必要提醒四爷。”
“什么事?”曾九忙问。
霍然道:“我大姐在昏迷前找我谈过话,她说她会一直支持四爷,无非是因为我大外甥女景沫。倘或四爷有朝一日重登龙椅,需封景沫为后,四爷能否答应呢?”
曾九闻言,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