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大脑清醒,看着自己被捆绑的双手,她努力挣脱,可躺在他身边无法使力,心如死灰般,她咬着唇道:“你没有昏睡过去?”
傅四爷撑起一只手肘倚头,侧过身子俯视般的在上方看着她道:“方才着实睡了,我一惯睡眠浅,被你一碰自然就醒。”
他以这样的角度注视着景秀,金线刺绣苍龙的月白色衣袍,披散着的漆黑长发,俊雅至极的容颜……窗外的风吹进,拂起他漆黑的发丝,掩住了如夜空似的瞳眸,丝丝黑发之下,眸光竟是迷离如幻……
两人挨的如此之近,景秀能感受到他单薄的里衣下微微发烫的身子,她更是一动不敢动,可触目所及之下,见得他侧过的身子胸前一片袒露无疑,她缓缓闭上眼。
“睁开眼!”傅四爷命令道。
景秀当作没听见,他清冷的一声笑,从胸前掏出那皮纸,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是想要看这个吗?”
景秀睁开眼,见得那张暗青的皮纸在他手中,她的心猛地一惊:“这是出海地图?”
傅四爷俊逸华美的容颜在微弱的光线衬映下更显清华冷峭,他微有疲惫的眨了眼,平淡无波的道:“你就是为了这地图,才答应留在我身边?”
景秀眼睛一跳,看着近在眼前被放大的整张脸孔,心口处也突突地跳动着,良久不吱声。
“不辩解,那就是默认。”
他垂首看着眼下的这张清颜,不染脂粉,长眉清眸,白玉似得肌肤,淡红的唇被她咬成一片白,他撑着手肘倚头静静看着她,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薄唇,一惊触碰,她如惊弓之鸟的身子向里移动,眸子里放射警惕。
“别怕,我从不勉强女人。”他低声温和道。
景秀睁着眼睛盯着他道:“把地图给我。”
“又跟我谈条件?”他沙哑的笑了笑:“你已没资格再跟我谈条件!”
“不是条件!”景秀回道:“四叔,你应当清楚,从邵大人知道你藏匿在傅府,发现你后,你所有的计划都失效了。我不知道那夜我带他进来,你们都说了什么,但他回京并没上报朝廷,让你安然的待在这里。他保住了你,保住了傅府和孝廉公府,为什么你却要恩将仇报,让他死?这次他来滁州,知道你们在海上谋划什么,他只身前来,只悄无声息的摧毁你们的计划。可你说一场大火烧死了他,他要是死了,丘大人立刻知晓,他会怎么做?他不会像邵大人那样保住你保住傅府,一旦朝廷派兵前来,这场战四叔有把握能赢吗?”
“他是哪里值得你这样拼命不顾所有的护住他?”傅四爷避重就轻地反问道。
景秀心下默念,目光与他对视道:“我敬重他,就像你敬重皇后那样。我从小就仰慕英雄,和华素一样,仰慕那些为国浴血奋战的将军,他们有血有肉,我在乡下听着那些话本说书,深深的敬佩。当我有一日真的遇见时,我已忘不掉了……”
“美人配英雄……”他低哑而自嘲的笑了笑,笑声无限落寞。
景秀唇角发涩,却见他在她面前摊开了皮纸,上面果然画着地图,“这地图对我来说并无用,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景秀欣然,却听他话音一转地道:“条件是……”他放下手肘,凑近她耳旁,轻柔地道:“做我的女人!”
景秀脸色瞬间惨白,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她来不及出口,他已侧过身搂在她纤细的腰间,盈盈而握,瘦削的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他动作很轻柔,眯起眼看了眼她,不去看她痛苦的表情,一俯身,温柔的吻封缄的贴在她唇上,火热的气息一瞬间全部涌了过来。
景秀被绑着的双手用力推开他,激烈的挣扎着,他缠绵在她唇瓣上,待尝到芳泽,他嘴角一弯地笑道:“别再反抗,这一晚还很长……”他又低头,火热的唇吻住她小巧的耳垂,在他耳旁轻轻吹气道:“你不是要救他吗?不是要为他甘愿付出一切吗?这都无法付出,你对他真的有情吗?”
看着她浑身颤栗着,眼波中的水花如堤坝决堤般的泛滥,他心中一软,怜惜的抬起手捧着她的脸庞,仔细端详,从秀致的眉梢,到通红地眼角,他柔软的唇瓣一路向下,蝴蝶般掠过她带着泪痕的脸颊,细擦过她瘦削的下巴,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她身下的衣衫盘扣:“不知何时起,你的样子就印在我脑上,我从未强迫过女人,可这一次,我要顺从本心,不愿再将这种情绪抑制,无论你是否会恨我,我都要将你留在身边……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