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鱼小满,我上辈子欠你的!”
明明之前那场争吵,激烈得足以两人一辈子不相往来。
……
不过多时,阵阵困意袭上,鱼小满撑着不断打架的眼皮,望了望覆在她手上的那只大手,扯过被子盖在他手上,末了,另一只手还大胆的握住他的手背,这才安安心心的睡去。
简律辰身体一僵,提上目光落在她熟睡的脸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药液以三秒一滴的缓慢速度输入血管中,简律辰看了几期报纸,期间召护士换了一袋药水,等输完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
床上的人睡得憨熟,简律辰抬眼望望窗外,预想起身,大手一抽,瞬间被一直小手紧紧抓住。
“不要放开我……”模模糊糊的低喃声在安静的病房响起,简律辰大手一僵,目光下移,定定落在床上。
她似乎是有一些不安的,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抓着他的力道越来越重,简律辰目光沉沉,微微动手,结果被抓的越紧。
他眉间微蹙,刚想大力抽手,一声可怜兮兮的呜咽声再次响起。
“律辰,我不想放手,就是……不想放。”
简律辰脚步一顿,瞬间僵在原地,他垂目看向她,胸腔处五味俱杂,复杂的情绪排山倒海般从心底袭来。
不想放手吗?
那为什么当初要决绝的一走了之。
查无音讯,她永远也不知道他疯狂地找了她多久,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因为失去她陷入了怎样的癫狂,也永远不知道……因为她,他究竟失去了什么样的东西……
究竟是谁,当初放手放的那么彻底?
鱼小满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揉揉眼睛,下意识向手背看去,针头不知何时拔掉的,被扎过的地方这会贴着两条药用胶布。
挂了两瓶水,头痛的感觉明显好许多,鱼小满支着手臂起身靠在床上,刚坐好,病房的门从外推开。
简律辰已然提着两大袋早餐进来,在床上支起吃饭用的小桌子,将食物一一摆上桌。
“赶紧吃,吃完出院。”简大boss面无表情的神态一如往日,鱼小满瞪着眼睛看了看他,又看看墙上的钟表指针,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律辰,这么晚了你不去上班吗?”他不是GS公认的工作狂吗,可这会是什么情况?
“你有钱办住院手续?”简律辰睇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布菜。
鱼小满吐吐舌头,自知理亏,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面色突然一变。
“律辰!”她下意识叫出声。
“怎么了?”简律辰将相连的筷子掰成两半,眉头微蹙,对她一惊一乍的样子颇为不耐。
“那个……我好像……要闯祸了!”鱼小满咬咬舌头,手指揪着睡裤两边,微红的脸上一片怪异之色。
“有话就说。”简律辰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半天,并未找出什么不妥,以为她又在搞什么古怪想法,眉头越发蹙紧。
“我貌似……要把医院的床给毁了……”
“嗯?”简律辰跟不上她稀奇古怪的思维,低头看看那张床,结结实实没什么不对。
鱼小满咽了咽口水,指指桌子底下的被子,为难的声音在两人间格外清晰。
“你昨天没有给我拿姨妈巾啊!”言下之意已非常明显,某人昨天经过一晚,由于过量的血流,这会被子下的床单一定满是狼藉了!
男人的动作微顿,病房里陷入一片静默。许久以后,他才黑着脸出去,回来时扔给她一包卫生棉。
“把东西换上,至于床上的事。”简律辰冷冷斜了她一眼。“你自己去解释。”
鱼小满嘴角一撇,垂着脑袋长叹一口气,撕开包装拿了一片跑去洗手间。
事实证明,简大boss一言九鼎,说了要她解释就真的下楼办出院手续了。
鱼小满站在病房内,穿着一身睡衣,身上披着简律辰让人送来的大款风衣,下摆处达到她的膝盖,正好遮住睡裤后面的暗红血渍。
她抚额自叹,将昨晚给她扎针的护士拉到一边。
“那个,十分抱歉,我昨晚一个不小心把你们的床单弄脏了……”虽说医院报废个床单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她挂着发烧感冒的牌子在人家病床紧缺的节骨眼上睡一晚上已经够了,这会还弄下这么一滩子事,最重要的是没有简大boss至高无上的面子,她也没什么资格在人家医院立足啊。
“这个啊,没关系。”护士姐姐笑的一脸善良。“简少为我们医院投资了不少资金,小姐你太客气了。”
果然,还是律辰的面子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