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谢珩到了。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谢珩今日没出门,就在谢琦院子下了两盘棋的功夫,就听说温酒出了事,平时那股子风流散漫的模样一扫而空。
“祖母放心,我一定把五弟妹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谢老夫人略一沉吟,“最重要的是人没事,其余的都不重要,府中家丁你带一半去,记得小心行事。”
谢珩点头,提着长剑出门而去。
刚到府门口,就看见了站在了石狮子旁边的谢玹,“我和你一起去。”
“来的正好。”
谢珩道:“这些人都交给你了,我先行一步。”
谢玹看着那些整齐划一的家丁,皱眉道:“我和你一起去。”
谢珩没和他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吩咐众人道:“去茶棚各个小道查看,如有发现,速报。”
说完,少年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谢玹打马与他并驾齐驱,强忍着颠簸的不适,好几次都差点被甩下马背。到茶棚的时候,瘦弱的少年几乎是整个滚落在地。
“谢公子!”哭红了双眼的玉娘正拉着谢珩,自责道:“都是我不好,阿酒早就让我不要摆茶摊,是我贪这几个小钱,才害的她今天被歹人掳走……”
谢珩最见不得妇道人家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一把将地上的谢玹捞了起来,往玉娘面前一送。
“三弟,温夫人忧思过重,你好生宽慰,若是五弟妹回来,见到她阿娘急病了,看你怎么交代。”
谢玹:你听她哭头疼!我就不头疼?
三公子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手撑在木桩上站直了起来,低声说:“温夫人稍安勿躁。”
谢玹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人,平时也不怎么同人言语,除了这么一句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宽慰人的话。
好在玉娘很快就说:“请公子早些救我家阿酒回来,不必管我……”
谢玹点点头,又问了玉娘几句当时歹人挟持温酒的情况,基本和画梅所说的一致。
少年这才如蒙大赦的走到正在勘察马车轨迹的谢珩身边,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番,“挟持人质不为求财,应当不是匪类。玉娘说歹人那把长剑的剑柄上,镶了泛蓝光的宝石,如今这世道,一般的世族大户都不敢露富,只有帝都那些王孙贵族还盛行奢华之风。”
谢珩转而看向他。
谢玹微顿,继续道:“如果是帝都的人,这时候来长平郡必然带来了一身麻烦,城中官员之间形势复杂。我想,此人应该会暂时往山林处隐蔽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