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听到她这般口无遮拦却又颇具娇憨纯真的话语,当下三人都忍不住会心一笑,楚云笙下意识的偏了一下目光,正迎上身边季昭然侧首她的目光,脑子里瞬间浮想起之前在那小山包上他对自己的威胁以及轻薄的样子,还有这一日以来的冷淡疏远,楚云笙忍不住咬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去,看向萧萧姑娘道:“可是我不会喝酒,沾酒必然要醉的,可否以茶代酒呢?”
说着,楚云笙就要去倒茶,然而手刚刚碰到茶壶,却被另一只手覆在了手背上,拦了下来,她抬眸,不解的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季昭然面无表情,那双若寒星射水的眸子里,带着笑意,却又不似笑意,他道:“明日我们跟云笙姑娘和玉相就要分道扬镳,今日,也算是我们四人的道别宴,相逢即是有缘,更何况我们还朝夕相处这么多时日,连区区两杯薄酒云笙姑娘也不肯赏脸吗?”
手被他攥在掌心,楚云笙只感觉到他的掌心一片冰凉。
之前,在赵王宫,在密道,在宫外藏身躲避何容的搜查,他像这样许多次握着她的手,他的掌心都是温热的,何曾像今日这般冰凉?
而且,他说的什么?
楚云笙还未喝酒,却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糨糊,转不过来。
道别宴?
难道此行,他是不陪她去卫国的吗?
她还一直以为他会一道呢。
不过,转念,她又明白过来,人家凭什么还要陪自己一路奔波,一路身陷险阱。
是她自己想多了,所以便有了贪念,有了执念,是她自己……虽然从一开始就告诫自己不可以身陷清网,虽然不停的在自我催眠,但心底里对这个人依然存着深深的依恋甚至已经在无形中不自觉的会依靠着他。
这一点,时至今日,她才看清。
错的是她。
想到此,再看向季昭然的时候,楚云笙的眸子里已经带上了一分水汽,她动了动手,挣脱开季昭然的掌心,松了那茶壶,故作洒脱道:“好,季首领说的极是,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说着,她抬眸,看向玉沉渊道:“玉相的酒可要为我多烫一壶。”
闻言,玉沉渊眉梢一跳,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季昭然,再看向楚云笙道:“阿笙姑娘不是没有喝过酒吗,本相这酒可是烈着呢,等下耍起酒疯来,就不怕本相趁人之危?”
说着,他还故意对楚云笙眨了眨眼睛,楚云笙笑着拿过他温好的青玉壶,分别给季昭然、萧萧姑娘和自己都斟满了一杯,笑道:“玉相如此姿色,即便是我醉了,那么吃亏的也是玉相不是?”
听她这么说,萧萧姑娘也举起了酒杯,看着玉沉渊道:“云笙姐姐虽然是句玩笑话,不过玉相您长的真好看,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着风华气度不输于景哥哥的人物呢。”
“哦?你长这么大,这么说,萧萧姑娘见识过的人物不少呢?”
玉沉渊将玉瓷酒盏放至唇边,笑着,试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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