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爽快开朗,瞧着也没什么心机,还很懂事听话,啧啧啧!这可真是太适合他家公子了。
就是不知道,他家公子这回开不开窍呢?
厉明景也就吃了几筷子菜,喝了一碗莲藕排骨汤,差不多也就行了。
北宫瑧见她一顿饭吃的分量,都够厉明景吃三顿得了,她就不免有些面有羞赧之色了。
西贺国的女人腰细身软的像杨柳似的也就罢了,怎么男人也不仅仅看着文文弱弱,白白净净的,还……还这么小胃口啊?
厉明景并不不知道北宫瑧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在等北宫瑧吃好后,便去了柜台结账。
腾蛟在柜台后,望着厉明景冷冰冰道:“姐姐说了,这顿饭她请。”
“你长得和你姐姐真像啊!虽然说不出哪儿像,可是……一看到你们姐弟俩,就知道你们是姐弟咯。”北宫瑧记得腾蛟的,昨儿个,他们还一起喝酒呢!
说实话,西贺国出美人,真的一点都没错。
她来到西贺国后,一路上见到很多人,不论高低贵贱,那怕是个乞丐,瞧着都是五官端正的,可见这西贺国的水土,是有多养人了。
腾蛟眉头一皱,没有吭声,只是一伸手请他们离开,活似在下逐客令。
厉明景歉然的对腾蛟颔首一笑,便带着北宫瑧离开了。出了百味居,他便低声对她说:“腾蛟不是王妃的亲弟弟,只是王妃的义弟罢了。”
“不是亲的?怎么可能,我明明觉得他们像是亲姐弟啊?”北宫瑧眉头紧皱着,回头看向百味居,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她不可能眼这么瞎吧?
厉明景领她上了早已让人备好的马车,他在外骑上了一匹白马,准备先送北宫瑧回鸿胪寺,然后他再回吏部处理正事。
“明景哥哥,要不然你坐车,我骑马吧?”北宫瑧很不喜欢这种很封闭的马车,她掀开窗帘看着外头骑白马的蓝衣男子,真的是玉树临风,俊逸出尘呢!
“不行!公主,这不合规矩。”厉明景骑马走在车旁,对于北宫瑧的要求,他很严肃的拒绝了。
北宫瑧也知道西贺国规矩多,有一条,就是不许女子抛头露面。
今日她能让厉明景陪她出来逛街,一路上,已经感受到很多人的异样眼光了。
可她不在乎,她是北俱国人,才不要遵从西贺国给女子加缚的规矩枷锁呢!
……
西陵滟这边已去后院接走了顾相思,至于顾曦云她们主仆几人?早已被人送回宁国公府去了。
顾相思这边跟着西陵滟回到镇国王府,墨云把一些事也都查清楚了。
“王爷,王妃,说实话,属下就没见过这般肆无忌惮,不知加掩饰的女子。你瞧瞧,这些事,哪一件抖露出去,不是尽毁名节的事啊?”墨云把他所查到的事,全部整理成册子,以方便王妃阅览嘛。
顾相思翻阅完这本册子,结果,还是没有那么令人寒心的。
“王妃,这位赵五小姐是在一次八月游湖上,远远看到过何宣公子一眼,便就这样瞧上何宣公子了。”墨云觉得何宣这就是倒霉,不过就是与几个同窗好友,相约游湖,品酒吟诗罢了。
谁曾想,居然被赵文静给瞧上了。
你说你一个堂堂将军府的嫡出小姐,你要什么样的乘龙快婿没有啊?偏盯上人家一个有婚约在身的男人做什么?
更过分的是,这位赵五小姐还干起了挖墙脚的事。
顾相思合上册子,神色淡淡道:“这位何夫人也够势利眼的,有了将军府的嫡女小姐亲自上门自荐枕席后,她就敢瞧不起本王妃的庶妹了。很好啊!本王妃倒要看看,将军府的嫡女小姐,到底能比本王妃的庶妹高贵到哪里去。墨云,去想办法,帮我约一下何宣,我要见一见这个未来的四妹夫,听听他对此是个什么看法。”
“是,王妃!属下这就去办。”墨云虽说平日里有点行为浪荡没个正经,可办事却是真稳妥。
顾相思在墨云走后,把气的把册子往桌上一拍,扭头看向西陵滟问道:“你说,这事要怎么处理?她敢毁我母亲给二妹和四妹准备的嫁妆,谁给她的狗胆,你说啊!”
西陵滟早就习惯她近日来的喜怒无常了,沉思片刻,抬眸看向她,非常认真道:“我觉得,这事需得用个很残酷的计谋,去狠狠的惩罚赵文静一次,才能消夫人你心头的怒火。”
“嗯!”顾相思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他问道:“说说看,你都想到什么妙计了?”
西陵滟先卖了关子,吩咐烈风道:“去把水公子请来,就说……给王妃鞠躬尽瘁的机会来了。”
“是。”烈风和墨云不一样,他是只管领命办事,从不会有一句废话。
顾相思见西陵滟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她胸腔里这团怒火才算散去,平复下情绪,她喝了初晴奉给她的石榴汁,心情好了一点,可她还是不可能放过赵文静这个臭丫头。
当街把她的妹妹打成那样,还毁了她母亲不舍得自己用,拿去给顾晨曦和顾曦云做金钗的上等东珠……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就算是皇后娘娘亲自出面为赵文静求情,她也绝对不会轻易罢休此事。
“别生气了,气大伤身。”西陵滟可不敢说她整日这样脾气大的要命,对孩子会不好的。
因为,她会说他只看重孩子,一点都不在乎她的。
顾相思的确很热,也不知道这肚子里怀的是个怎样的孩子,她怎么就觉得这么热呢?
西陵滟为她轻轻的扇着扇子,他是很想劝劝她,别总这么大的火气,这都快到九月了,镇国王府还是到处挂扇子,一点都没收起来呢!
初晴拧了条湿帕子,为又因发火热嫌热的王妃擦擦脸颊和额头,希望王妃消消气,一会儿能舒服一点吧!
烈风很快就把水沧海请来了,送他到门口,他便止步在外,继续当起了门神。
水沧海举步进了小楼的花厅,对着他们夫妻,拱手谦谦一礼道:“见过王爷,王妃。”
“水公子,请坐。”西陵滟这回倒是对水沧海很客气,毕竟接下来让水沧海做的事,的确可能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多谢王爷。”水沧海拱手谢过西陵滟,便走过去不客气的坐下来,望着一脸怒气未消的顾相思,他眉头紧蹙的问道:“敢问王妃,可是有人惹您生气了,您需要在下去杀了此人?”
“别说的这么恐怖,我可怀着孕呢!”顾相思慵懒的靠在西陵滟怀里,眼睛却是聚精会神的打量着变化极大的水沧海。
水沧海喜欢穿蓝色调的衣裳,如今他眼睛恢复了六七成,只要出门撑个伞,别让烈日刺目的光照在眼睛上,他戴着细金框的近视镜,便可以看清一尺多一点距离外的事物了。
当时夜无月做这副眼镜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种金边挂细金链子的近视镜,人戴上后,怎么瞧,都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
当然,水沧海这人太冷了,倒是有种妖艳禁欲男神的味道。
反正,水沧海长得是挺不错的,如果用来施行美人计,那可是太适合了。
西陵滟眸光温柔又宠溺的望着顾相思,他正是有此意。让水沧海去勾引赵文静,然后再抛弃她,让她好好感受一下,被人夺了所爱的滋味儿。
顾相思非常满意这条毒计,就是……要委屈下水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