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一头扎进去。“现在人已经找着了,那我就不打扰殿下雅兴了,告辞。”
苏晋微笑:“神君好走。”
我被沉新半拖半抱着带离了东苑,虽然那焚香的味道已经闻不到了,可我却还是觉得头晕目眩,耳边也还留有鸟鸣与蜂鸣的嗡嗡声,嗡得我脚步都有些漂浮了,跌跌撞撞地走不好路。
“哎哎哎,你走慢点……走慢点。”实在跟不上沉新的大步流星,我只得拉住他的胳膊,试图让他的脚步放慢一些,“我头晕。”
沉新立刻放缓了步伐:“你头晕?可还有什么旁的不舒服?”
我实话实说道:“还有耳鸣和目眩,总觉得要出现幻觉一样,难受死了。”
“你刚刚可不就出现幻觉了?”他冷笑一声,“看来我是低估了苏晋的手段,他原本不知道你今天会经过那里,可他却在瞬息之间布置好了一切,速度还真是快,我都要怀疑他身上是不是全都是那些害人的玩意了。”
“不用怀疑了,分明就是。”我伸手在太阳穴际处按了按,试图使头晕减轻一些,“白荏香又是什么东西?它怎么会让我进入幻境的?”
“反正不是个好东西就对了,你以后记得离苏晋远一点,那家伙城府很深,我真怕你被他算计了还不自知。”沉新拉下我揉捏额际的右手,“你别乱按,你现在是魂魄之身,没有穴道之分,按了也白按,没用。”
“那怎么办?我觉得我现在脑子里一片嗡嗡乱响,响得我都快疯了。”我焦躁得不行,“苏晋他怎么那么多阴谋诡计!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
“他害人还需要理由吗?洛玄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说话间,沉新已经带我回到了房间,这房间是我在船上昏迷后醒来的那间房,原本不想再继续住下去,准备跟着沉新一起坐在大堂整夜不睡,但沉新说我现在是魂魄之身,外面死气颇多,多有变数,让我一入夜就回房间待着。
我说不放心在苏晋待过的地方待着,他就在这房里转了半天,破了苏晋设下的所有法术和禁制,又亲自设下了一连串的禁制,我这才安心住了下来。毕竟苏晋虽然居心叵测,但我一直确信他还有要利用我的地方,暂时不会轻易害我。
可我现在不确定了,他是暂时不会要我的命不错,但要是给我使个小绊子、或是来一些无性命之忧的小算计,我也是吃不消的。
沉新说得对,苏晋害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更郁卒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碰上苏晋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我叹了口气,和沉新在榻边坐定后立刻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埋在他的肩膀处好好地吸了一番他身上的药香,才又觉得神清气爽起来,头晕目眩也和方才他揽住我的时候一样暂时消退了。“好端端的碰上这种事。”
沉新身子一僵:“你怎么忽然投怀送抱了?”
“谁投怀送抱了!”虽然现在有些精力不济,但我还是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然后继续搁在他的肩窝处,闻着那药香清爽,干脆就闭上了眼。“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药香很清爽,能使我提神,对了,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药香的?我之前都没闻出来。”
“药香?”他一愣,“或许是我近日来一直入药浴的缘故吧,不过那药浴的气味可不好闻,应该不会是药香才对。”
药浴?
我心一紧,立刻睁开了眼:“你竟要入药浴?你……你到底受了什么伤?”
“没有什么,”他轻描淡写道,“只不过有些不巧,新伤旧伤一起发作了而已。”许是见我脸色不对,他又笑着加了一句,“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不用为我担心,倒是你,”他皱了皱眉,“白荏香的毒性可不是那么好解的,这里又是一座凡间城镇,恐怕没有能解它的药草,你恐怕要头晕上半天。”
他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药瓶,倒了两粒药丸出来:“凝神丹或许能有些功效,你先服下试试看。”
我点头,从他手中接过药丸,仰头服下。
“注意用法力化开药性,苏晋在你身上下的封印被我解得差不多了,你应当能控制好法力的流动……怎么样?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