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见状,心里一揪,内心也忍不住开始动摇了。
其实仔细想想,周氏实在是太可怜了。丈夫早亡,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落下一身病根,三四十岁的人看起来就和六十多岁一样;在世上也没有任何亲人或朋友,将全部心血和感情都倾注于唯一的儿子身上,唯一的心愿只希望儿子娶妻生子,延续香火,这样自己也就能含笑九泉了……
可惜就这唯一的心愿也没能得到满足,内心的痛楚可想而知。要是换一个脆弱的人,肯定自杀八百回了。
难道周氏没动过轻生的念头吗?错!张帆前身遗留的记忆显示,周氏曾不止一次的在树上、房梁上悬挂绳子准备轻生,只是恰好被幼年的张帆发现,然后周氏心疼自己死后,儿子也活不了,这才放弃,随即抱着儿子哭的撕心裂肺……
现在张帆能独立生活了,如果她生命中唯一的追求也不能得到满足,那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呢?所有张帆真的担心,她会承受不住而寻短见或者崩溃……
想到此处,张帆也不得不妥协道:
“娘,这陆氏的女儿我是真的不能娶……不过,中山郡无极甄氏有女名宓,明媚皓齿,天生丽质,兰质蕙心,秀外慧中,愿母亲为孩子求亲……”
通过茶司的情报,张帆也看过画像,甄宓无论家世、容貌、性格……各方面都挺符合自己的要求,如果必须让张帆现在立刻娶一个女子为妻的话,甄宓是目前看来最适合的人选。
周氏顿时恢复了神采,眼前一亮,喜出望外的拍手叫好:
“好!好!好!只要儿子你愿意,你娶谁娘都高兴。既然你想娶甄家小姐,娘这就找媒人,准备聘礼去给你提亲去……”
周氏好像生怕张帆反悔一样,急不可耐的一路小跑着张罗去了,张帆看着她走路仿佛骨头轻了几两的欢脱劲儿,不禁会心一笑,摇了摇头……
周氏前脚刚走,后脚亲卫来报:
“启禀将军,陆氏使者求见……”
张帆眉头一皱,吩咐道:“让他进来!”
……
片刻后,一个三十多岁有些富态的中年人被领了进来,恭敬的行礼道:
“小人孟洲,忝为陆氏门客,拜见中郎将大人。”
张帆神态倨傲的扫了他一眼说:“免礼。”
孟洲暗自纳闷,据传张仁甫为人谦和,如沐春风,怎么好像名不属实啊?
按下内心的真实想法,孟洲笑容可掬的说:
“小民此次前来,是代表家主,有一场大富贵,大造化要送给将军……”
孟洲故意留白,只等张帆接句“是什么?”,然后就接着嘴炮,没想到张帆不按套路出牌,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孟洲干笑两声掩饰尴尬,接着说:“
我们家主愿意将五小姐嫁于将军为妻,并且奉上等同于陆氏资产十分之一的财产作为聘礼。将军或许听说过,我们五小姐仙姿玉色……”
张帆一伸手截住了他的话头,面无表情的说:
“承蒙贵族长错爱,虽然久闻五小姐雅名,奈何帆已心有所属,只能说一声抱歉了……好了,送客。”
一个亲卫立刻走到孟洲面前,一伸手说:
“孟先生,请!”
“哼!岂有此理!你会后悔的……”孟洲一甩袖子,愤愤的向门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