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就到了寿宴这天。
舒白本来是打算和刘子业一起去的,但因为不巧赶上了月事……为了不耽误事儿,就先让他带着寿礼去了。
主要是因为污了衣裙,所以才麻烦了些。
而刘子业在行经宫道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皇姐嘱咐他不能出了差错,务必要稳妥地将东西送到彰仪殿。所以他也不想耽搁,也没有去理会阻在前路的人。
大不了绕路走就是。
“臣何戢见过太子殿下。”
那人却先开了口,让他不得不断了另寻他路的念头。
眼前这个人,他曾在一次宫宴上见过,那是在皇姐九岁的生辰宴上。
原本有些事情埋在心里,不去触碰就可以忽视了。可是这个人的出现,无疑是将那件他所刻意忽视的事情再次掀了开来。
眼前这个人,是父皇指给皇姐的驸马,而且也是得了皇姐首肯的。
待他走近前来,刘子业只淡漠地看着他,也没有要和他寒暄客套的意思。
而何戢似也不在乎,他只像是在找什么一样的看了一眼四周,不由问:“臣还以为长公主会和太子一道呢。说起来,当日宫宴一别,便有多年未见。”
他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向他宣示主权一样。
他随叔父到吴兴多年,前段时间才回,可是听说了不少长公主和这位太子的轶事。光只是到了现在,他们姐弟俩也同居一处,这就很值得让人怀疑。
何况他的父皇,如今的皇上,不也是一个不顾纲常伦理之人么?
当日在宫宴上的惊鸿一瞥,那抹倩影便一直缭绕在他心间,更是时常出现在他梦中。他无法忍受自己的未婚妻子,被这样一个人给污浊了。
所以,他一进宫便来寻她了。左右着他是未来的驸马,来找长公主也是理所应当,自然无人敢阻拦。只是不想,却是先看到了他。
刘子业不想与他多说,便要抬脚继续往前走。
“太子如今可不是一个无知小童了,也该从长姐的羽翼之下出来,去另寻自己的天地了吧。”何戢继续说道。
全然不像是一个臣子应有的态度。
“何太守比孤年长,是否听说过一句话?”刘子业完全像是冷眼看笑话一般的看着他在这儿蹦跶。
就这样一个人,也配得上与他的皇姐相提并论?不过只是与那个人有几分相似罢了,此外,哪点配得上她?
她理当得到这世间最好的一切,即便那个人不会是他,也决不可以是眼前这个跳梁小丑!
“什么话?”何戢微皱了皱眉,问道。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刘子业冷冷地吐出这八个字,也不再理会他,直接越过他往前走了。
“你……”何戢愣神,刚想反驳,可人却已经走远了。
掩在袖下的手,紧握成了拳头。
他等会儿就会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癞蛤蟆!
……
待舒白到场的时候,宴会刚好开始。
这场宫宴的主角自然是路太后了,所以舒白可以随意点。于是她一进席后,就在刘子业旁边的那一桌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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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狐:太守,您想的可能真的有点多
(为兔砸加的三更和为慕雪加的一更今天已经更完辣[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