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家住前栗,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学习和相处,取长补短,共同进步。”
这正是先前伏案执笔的女生,光听名字就如此悦耳,她的声音更加动听,就连此刻最后一排那一直低头的红眼少年,封闭的内心好似渗透入一丝清新的氧气,只是低着头的他,没人在意他的神情,也许用一句话可以概括那时的情景——那一刻的怦然心动。
而她话音一落,班上的男生有不少竟然目瞪口呆,对那身材玲珑的女生都产生了一种保护的冲动。
“我叫于文岐,一小毕业,擅长运动,最爱篮球,热爱书法和文艺,希望大家相互团结友爱,让九班成为年级领头羊”
这个时候一个身材中等,面如冠玉,笑面嗞嗞的毛刺头男声站了起来,他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似乎是天生小眼,而且里面隐隐流淌着精光。
而那刘云鹏和于文岐是同一个小学毕业的,并且一个在三班,一个在四班,似乎对他颇为熟悉,当下喃喃自语:“这不是于文淫魔吗,不知道调戏了多少女生,我有次亲眼看到他放学时在走廊上摸女生的胸部……把人家调戏的咯吱咯吱的……哼,你撩谁我都不管,希望你别动我看上的人。”说完他的眼睛瞟了瞟穆烟烟的位子。
终于,临近那低着头独坐在角落里的红眼少年了,待其左手过道另一边的女生话毕入座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这个一来就引起轩然大波但此刻却置身事外的红眼装逼男,半晌过去了,他还是低着头,对周围的静谧充耳不闻,班主任刘彦法似乎对这少年有些了解,刚清了清嗓子打算结束这个环节时,角落里的身影却木讷地站了起来。
他以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似是在自语道:“我叫左鸩枫,饮鸩止渴的鸩,血色枫叶的枫,我的眼睛里面不是美瞳,而是天生就这个样子。”
说完,他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入座了,全班寂静,针落可闻。
大约十几秒后,班里同学的神情各不相同,于文岐眯着小眼睛,精光闪烁,刘云鹏睥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于昊正头一抬,看不出他的心思,随后低下头,潘子政看了一眼他,也转过头去,穆烟烟则是紧紧打量着她,直到确信他说得是真的,便眼目低垂,似是在想什么。
而韶华音那入座后一直写字的手一颤,那根细如针孔的自动铅笔笔芯折断了,她错愕间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原本并没有过多在意的人。
她分明看到头颅的少年那深藏心底的落寂,而后又想到刚才自我介绍时少年姗姗来迟的起身,那是一种内心的麻木,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的表现。
而从他话语中那饮鸩止渴和血红枫叶,一个指的是毒药,一个是指的是鲜血,虽然她刚上初一,但她喜欢读书,所以能知道很多这个年龄不知道的事情。
毒药和鲜血是少年心里真实的写照,伴随着他的名字刻印在他的内心,已经成了他对自己的代号,最后那句‘天生的’她分明听到了一股骨子里的悲凉,当下轻叹一声,按出笔芯,继续徜徉文字之中,只是她从此对这红眼少年左鸩枫便多了一份别样的关注……
时光匆匆,开学已经一个月了,班里同学之间都已经熟络,形成了或大或小的团体,但有一个人他是形单影只的代表,那就是角落里那个身影。
自重新分配座位以来,他仍然一个人在角落里,新任的同桌因为感觉膈应找老师调了位子后,左鸩枫就一直是一个人,他们都已经把他当空气,当笑柄,甚至是冷嘲热讽的对象。
而外班的学生,也都知道初一(9)班出了个天生红眼的怪人。
这一天午间休息时,同学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畅聊着,时而说说年级里谁又和谁干仗了,时而说说哪个大痞子把哪个漂亮女生办了,时而说说哪个女生的胸部又大了,时而说说哪个女生跑的时候大创可贴掉出来了……。
总之就是一些破事事,但他们一般都有一个共同话题,那就是天生红眼的左鸩枫,那个形单影只的少年。
“你听说了吗,和左鸩枫一个宿舍的男生到了晚上都不敢关灯……”
“是啊,谁不说呢,他皮肤白的跟鬼是的,眼睛又那么渗人,我擦,安上个翅膀都能当吸血鬼了……”
“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我回去家和我家里人说了班里有个红眼人的时候我奶奶说让我离他远点。”
“没错,你听说了吗,已经有人的家长找到老师和校长了,让学校把他开除并且让全班去作检查,校方说他不是传染病,但有的家长都不相信,好像下一步要去找教育局呢。”
“哈哈哈,我要是他的话,早跳楼算喽,不过我们还真得离他远点,上次隔壁班的王福踩了他一脚,被他那红眼一瞅,路上摔倒把膝盖都磕去一块肉,他们都说他是瘟神,啊……我上次也被他看了一眼,回去后我肚子就有点痛,你说会不会是被感染了……”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腰也虚了,就是他的错……真是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