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爷那威武的青龙偃月刀,此人正是张易波手下的猛人,道上人称——刀疤龙。
此刻刀疤龙开口:“易哥,动了大侄子的那个后生仔找到了吗?”
听到这,脸色阴沉的张易波目露凶光,阴森道:“最近几天没去学校,看来是藏起来了,但是我已经查到他父母和妹妹的地址了,还有那个祸水韶华音,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说道这里,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他继续愤怒道:“他眼睛天生是红的,要藏匿肯定藏不了多久,但我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明天如果他还缩着头不出来,就等着给他一家三口还有韶华音收尸吧!”
刀疤龙一点头,他知道这个叫左鸩枫的后生仔的下场一定是无比凄惨,如今张易波已经鲜少掺和道上的纷争,甚至生意上的事只要并没有抢了他的大头,他也奉行和气生财,他早就离婚,如今他的儿子就是他唯一的逆鳞。
但他的逆鳞却被一个刚上初一的后生仔以最残酷的手段摧残了,他无法想象当年在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血手张易波将会以什么样的残忍手段将那个后生仔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想到这,他不自觉摸了摸脸上那道刀疤,似乎想到很久之前的往事。
他知道此人的命数已定,话锋一转,问道:“锡铭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张易波叹了一口气,道:“哎,不行了,彻底废了,我张家无后了……想我张易波半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后生仔断了后路。”
张易波的声音悲凉,他英俊的脸好像一下苍老了10岁。
这时,刀疤龙起身回了迪厅,去处理一些事情,只留下张易波一人在这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他怎么也想不到,厄运正悄悄逼近,这也不怪他,毕竟在自己地盘上,谁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暗算他呢?
所以,即便是街道那头一辆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他也没有在意,依旧沉浸在断子绝孙的悲痛里。
直到宁静的夜色里,一道刺耳的刹车音响彻街道,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与他四目相对的,正是自己苦苦寻觅的红色眼睛!
他猛地站了起来,双目圆瞪,嘴巴大张,他死到临头方才知道原来不是他算计了后生仔,而是后生仔把他算计了!
Q响了,他的身躯轰然倒塌,他那双眼死死地瞪着,无声地书写着自己的不甘。
又是四声接连响起,全部打在要害,红眼少年有条不紊地将Q装回了身后的网球包里。
摩托车轰鸣的声音再次炸响,速度飚到了极致,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直到刀疤龙带着一干小弟闻声而来,看到了让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J县道上的老牌大混混,血手张易波,惨死街头!
黑夜中,一辆暴走的摩托穿行而过,但却没有人看到。
仿佛是老天都要帮这个红眼少年逃走,今晚的山海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而且这条路上唯一的一个监控也被人为停掉了,这辆炸街摩托一路畅通成功拐入了那黄土小道,逃出生天……
这辆摩托车,武器,以及二人穿戴的衣物都被以极秘手段处理掉了,一切正如安排……
第二天,当J县道上已经炸锅的时候,始作俑者左鸩枫,于昊正,刘云鹏却已经身在校园里。
短时间内没有人会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这个‘小角色’上。
与此同时,一则爆炸性的新闻也在五中里疯狂的传播着,那就是初一9(班)的刘云鹏、于昊正、于文岐、潘子政这四位精英人物全部以左鸩枫为尊,要知道一个星期前,他可是在洗刷间内被张锡铭侮辱成狗一样。
这短短一个星期,到底发生了什么?
确实,这一个星期发生的事情,不是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所能接触到的层次,也许这个学校里不缺乏混得风生水起的佼佼者,但是他们和左鸩枫的起点不同。
一个是小打小闹,输了的下场顶多是挨顿打,一个一开始就是玩命,输了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他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之内,可以说混迹校园对于现在的左鸩枫来说如同儿戏!
他的器量已经不属于这个年龄,但凡事还得脚踏实地,校园还得混。
在谋划下一步如何崛起的同时,韶华音快要回来上课的消息也很快被他知悉,他不禁想到了那植皮手术。
是的,他全身的伤疤几乎都会随着时间而愈合完好,唯有右肩膀上那毁灭性的烧伤,错过了植皮的最佳时期,那就如同在皓白的皮肤之上粘了一块老树皮一样。
不知道韶华音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感觉心痛?毕竟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还是将左鸩枫那火中取伞受到的伤归咎于自己,他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