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女子只有我一个,可心中有着爱慕男子的,咱们百里府又有多少呢?”百里秋水忽然笑了起来,“当然,我知道这算不得什么证据。网大姐姐,这荷包能给我看一下吗?”
从百里伊人的手中取过了荷包,百里秋水前前后后地看着,还时不时地在那细密的针脚上摩挲两下,像是在欣赏着这上面的绣工一样,“这荷包做的可真是精巧,上头的颜色也搭配的好看。”
说着,她又打开了那荷包,又是几声赞叹,“里面的针脚都这样细密,我那点三脚猫的绣工,和这荷包的主人比起来,可是根本比不得的。”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视线也随着百里秋水看向荷包当中的花琼,忽然低低地咦了一声,“小姐,这荷包里面是不是有字?奴婢怎么好像有什么在里面。”
“是吗?”百里秋水惊讶道,“就算是要在荷包上绣上字,一般也都是会绣在外面,谁会绣在里面,是你看错了吧?”
看她这惊讶的模样,大夫人心中忽然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从刚才百里昔年的反应看来,这衣裳恐怕不是他藏到宝旷院的那一件,这里面放着的荷包,自然也就不是他提前布置的了。这么说来……
这件染血的衣裳,这里面放着的荷包,难道都是百里秋水这个小狐媚子提前布置好的圈套?!可她又怎么能将算盘打的如此精明,怎么会将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预料到?!难道说……
大夫人的心底徒然升起一抹凉透后心的寒意,难道说,这小狐媚子不只是在被下了催情药的事情上动了手脚,反咬了百里昔年一口,而且连他在被逼迫之下,会被怒意激发而想出来的后招,也都被她给算了个清清楚楚!?
大夫人忽然便觉得指尖有些发颤了起来,倘若真是这样,那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给她下了圈套的人,岂不是从一开始就傻乎乎地掉进了她的圈套?!
她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唾沫,脑中不停地思索了起来,倘若今天不能将这个小狐媚子彻底踩死,那死的想必就是……楠枝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丫鬟,她要如何,她也并不放在心上,可百里昔年他……
大夫人已经被这可怕的想法给惊骇到身上冒出了一层薄薄冷汗,可百里伊人同百里昔年两个人却仍旧还存有一份幻想,以至于谁都没有想到,也没有想得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阻止百里秋水将那荷包的内衬给翻了出来
“这是……”百里秋水盯着那内衬上的几个字,惊愕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将它举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您看,这……”
荷包被翻了过来,上面用细密的针脚绣上去的字迹,顷刻间便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不只是老夫人,就连百里于道等人也将那上面的绣字给看了个清清楚楚那用红色绣线,丝丝密密绣上的,赫然正是百里昔年的名字!
一个绣了鸳鸯戏水的荷包,在荷包隐秘的位置,又绣上了百里昔年的名字,而这荷包,又是在宝旷院被王妈妈发现的。(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百里昔年的名字一露出来,这荷包真正的主人是谁,顿时不言而明。
楠枝在一瞬间愣住了,荷包里面百里昔年的名字似乎化作了一根尖利的冰锥,直直地刺进了她的胸口,又在瞬间将这一阵彻骨的寒意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她和百里昔年有私情是真的,怀有了身孕也是真的,可这荷包,她却从来都不记得有绣过!这荷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沾了血的衣裳当中,很显然,这根本就是百里秋水她搞的鬼!
“不是!这荷包不是我的!”楠枝尖声叫了起来,失控地用指尖直直地对准百里秋水,“是你!是你动了手脚!这荷包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没有绣过这样的荷包!这衣裳不是我的,不是!”
在这忽然寂静下来的房间当中,楠枝这突然拔地而起的尖叫声显得格外突兀,大夫人脸色铁青,喝道:“下贱的奴婢,还不给我住口!勾引少爷也就罢了,还敢绣这鸳鸯荷包,你也配!?”
大夫人的眼底闪过一抹毒辣的暗光,这小狐媚子看来早有准备,百里昔年那后招怕是行不通了,楠枝万一一个改口,到时候这把火可就要烧回到他们身上来了……
已经快要被焦躁不安的情绪影响到失控的百里昔年,看来暂时是指望不上了,大夫人给百里伊人使了个眼色,百里伊人顿时便明白了过来,脸色微微一沉,看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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