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走后没多久,荫姑这才从楼底下上来,像是早就猜到了缘由般,对我道:“人已经离开了,你要是想找孟老头的话,现在就可以去了。”
一听荫姑这话,我连忙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对她道了声谢后,便马不停蹄的下了楼,朝着孟老头的店儿跑去。
才走到他后门前,正想敲门,那扇小木门却被风吹的自动打了开来,我随即悄悄走了进去,喊了声孟老头的名讳,见他应我,心里虽然有些诧异,却还是小心翼翼的上了楼。
不曾想,我刚一上楼,便见到孟老头一脸专心致志在那涂着棺材的身影,正想开口和他打个招呼,他顿时抬起头,扫了我一眼,锋利的目光瞪得我心口一紧,连忙闭上了嘴,直到他将眼前的棺材漆好后,脸色这才一缓,问我:“你又来干嘛?”
我被他问的顿时,随即反问他:“你认得我?”
不曾想,我的话音才刚落,孟老头顿时白了我一眼,说我这些个易容药和身份全是我爷爷从他这儿求的,要是不认得我那就有鬼了。
我一听孟老头这话,顿时来了兴趣,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他:“你和我爷爷很熟吗?”
孟老头没回答,低下眼漆着手中的棺材,我被他这动作慌的顿时一急,接着又问:“你这意思到底是熟还是不熟啊?”
孟老头还是没回答我,我顿时有些无语,将话题一转,扭扭捏捏了好久儿,这才道明来意,说自己昨天晚上离开前,把那白玉簪落在这儿了。
话音刚落,孟老头忽然伸手,朝我抛了一个揉成团的小手绢,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的不行,我拿起来一看,发现手绢儿里包裹的正是我落在这儿的白玉簪,连忙将手绢和白玉簪捡好,和孟老头道了声谢后,正想之前那问题,却又明白孟老头不会告诉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转身正想走,孟老头却忽然开口,叫住了我。
“等等。”
我闻声,顿时一愣,回头问道:“怎……怎么了?”
“你肚子里,是不是怀了阴胎?”
孟老头那犀利无比的目光,死死的盯在我的肚子上,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我听后,顿时一愣!
“你怎么知道?”
谁料,我的话音才刚落,孟老头便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白清还真是胆大,这种东西都敢让你留着!”
我一听孟老头这话,顿时急了,问他:“你什么意思?”
可孟老头却没回答我,而是问我:“你这阴胎在你爷爷死之前就怀上了吧,你爷爷死前让你留下阴胎,有没说些什么?”
我听后,点点头,说有,爷爷让我自己一个人小心些,千万别被抓到了……
“那你爷爷有没告诉过你孟街,让你来过孟街找我?”
孟老头听后,脸色更是深沉的可怕,轻声问道,我尴尬的摇摇头,他的脸色却在我摇头的刹那更青了,猛地站起身,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拉起我的右手,放了三根手指在我的动脉上,又看了我一眼:“四个多月了?”
我点头,被他这脸色吓得不轻,没好意思说话,他气的大骂一句:“我就知道这白清抱着昆仑胎找我要易容药一定没有什么好事,这畜生死后还不忘给自己留后路!”
我一听孟老头这话,顿时有些蒙蔽了,从他这语气里不难听出,他和我爷爷似乎挺熟的。
可我爷爷在拿到昆仑胎之后,就找孟老头要了易容药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早就算到了,我会有这一劫吗?
就在我疑惑的刹那,孟老头忽然伸手,似乎是想抢我的背包,吓的我连忙后退,脚下却一扭,猛地朝着楼梯地下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