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农派?你讲清楚点。”
白蔻嘴角抽搐,她知道自己对政治一向是短板,没有人会和女人讨论政治话题,但现在格局不一样了,她要是再对政治两眼一抹黑,那生意不要做了。
“重农抑商和农商并重,这是能打生死架的两派。”
“明白了,就像咸党与甜党,奶茶爱好者中的先茶派和先奶派。”
“奶茶也有派别之分?”
“有,先煮茶再放奶,先煮奶再放茶,引经据典,头头是道,都说自己是奶茶正宗。”
“哦,呵呵呵,哪里都有争斗。”
“谁说不是呢,不过相比起来,还是朝堂上这两派比较有档次。”白蔻眼珠子转了转,“重农派不吭声不可能,重农抑商是千百年的传统,难道没有人说农场的一千亩土地,要养活那么多人,可是粮食产量却那么少吗?”
“有啊,当然有啊,但被我们农商并重派的人给堵回去了。”
“怎么堵的?”
“直接请教他们啊,以现在农人的税赋,请他们指教,一家人到底要种多少亩地才够交税和吃饭,他们还跟我们争附正税而来的摊派不是税,农人的税赋负担不重,却又说不清既然不是税却为什么要人交钱。”顾昀响起几次交锋就咯咯地笑,“还有一次直接伸手向他们买优质的高产粮种,他们不是重农抑商派么,那他们应该在农事上有极大投入并且有丰厚回报才能有这样的主张对不对?那就搞个农事合作呗。结果把那帮人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现在很少到我们面前找不痛快了,也是不敢来了,工场交的税太让人震惊了,今年交上了一万多两呢。”
“那当然,我吹的牛皮几时破过?”白蔻拍着胸脯豪气万丈。
“是啦,你最厉害了~”
顾昀微微一动,在白蔻唇上轻啄了一下,惹得她咯咯笑了几声,她这一笑,顾昀就真忍不住了,捧住她的脸加深这个吻。
“重农派和农商派将是长久存在的两个意见派别,我们农商并重派可就全靠媳妇儿了。”
“到最后肯定是我们这一派赢啦,农事投入那么大,没有钱怎么促进农事进步?钱从哪儿来?还不是要靠工商去挣?农事是国之根本,工商反哺农事,相辅相成才是正循环。重农抑商,连国库基本开支都满足不了,最后就是王朝宿命呗。”
“王朝宿命啊,是啊,最后一定是我们这一派赢,一定要赢。”
“当然要赢,想摆脱王朝宿命唯一的大道只有全民共同富裕,这就靠你们年轻一代的官员了,老人都胆小,只想守成,没有锐意进取的开拓之心了。”
“嗯,交给我们了!”顾昀用力点头,也是豪情万丈。
“对了,老将军要回来了,他住哪儿?”
“朝廷拨下了一座将军府,对了,我还要拿笔钱给家里修将军府,算是我孝敬爷爷的。”
“嗯,应当的,离京这么多年四处征战,把房子弄得舒服些,老人家住得也开心。”
“嗯~”
顾昀根本没认真听白蔻在说什么,他光看见她那红润的小嘴一动一动,心痒痒地要命,忍不住地再次低头下去,把白蔻后面想说的话堵回肚子里。
良辰美景,怎能浪费在聊天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