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二三十人之多,为首的是位白发老魁,握着一柄长枪,枪尖红缨随风而动。
只听握着长枪的岳晋南微笑说道:“道长,老夫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你将杀我孙儿的凶手交出来。老夫自当下山,还给贵观一笔香火钱。”
只见吕清吕道士一脸无奈,苦着脸说道:“大老爷,小道真不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啊?又如何交付给你啊。”
本身就是强起欢笑的岳晋南转眼变了脸色,凶狠吩咐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来人,给我搜,仔仔细细的搜。”
徐江南闻言也不再躲藏,这个灾祸桃花观可接不起,大方从竹林阴影处走了出来。
白发老魁岳晋南瞥见旁处迎面而来的徐江南,早就从下人那打听过杀人凶手的相貌,见状狞笑一声:“小子,等老夫砍了你的手脚,看你还如何行凶。”说话间,枪身横握,径直朝徐江南奔杀而来。
一众刁奴看向徐江南的可怜眼神恍如看一具尸体。
从头到尾,徐江南一言不发,等白发老魁只有十步之远的时候,这才猛然前冲,桃木剑入手,极为干净利落的一剑,竹叶席卷剑身。
白发老魁瞪大眼神,枪尖一托,于竹叶间顶住桃木剑猩红剑尖,竹叶四散落下。岳晋南满头白发向后飘摇,狰狞之至。
徐江南一剑被阻,并不盲目再比拼气力,借势翻身退后,身形一闪,桃木剑在地上划出一惊人沟壑,才止住身姿。
岳晋南见状摇头猖狂大笑,手腕咯吱作响。
再次袭来,气势大增,枪尖锋芒更甚。
徐江南一皱眉头,不再以硬碰硬,兀地想起书卷那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后脚后退半步,侧身躲过直刺胸口的一枪,纵身一跃,一脚蹬在枪尖。全身腾空而起,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一个惊艳弧度,恍如钓客将大鱼拖出水间的取巧手法,角度刁钻砍在枪身七尺处,天衣无缝。
岳晋南虎口一麻,险些枪身脱手,露出一丝讶异,收敛起轻敌心思,怒目瞪圆,气机股荡,全身衣玦无风而动。攻势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气呵成。
徐江南原本还能抽空反击,等白发岳晋南不再轻敌之后,便只有守势。像岳晋南这种老江湖,一但入了他的局势,便犹如深陷泥潭,生死已定。几番交手,徐江南衣袖上鲜红一片。
徐江南似乎也是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一剑架住当头一枪,下意识拼尽全力回掠,脚下步伐瞬间紊乱,但总算是稳住身形,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白发老魁见此机会来了,哪里还有留手,哈哈大笑,长枪如风,在徐江南瞳孔里瞬间放大数倍。
徐江南下意识用桃木剑身横挡住枪尖,身体如同被万斤锤瞬间锤飞,身影像落叶一般倒向竹林。起身闷哼一声又是一口鲜血,腹内如同火烧一般。
“小子,让你猖狂,记得下辈子别多管闲事。“老魁可是深知趁你病,要你命的易懂道理。
徐江南右手紧握剑身,血顺着剑身浸入土地。转头吐出一口血水。昂着头正准备殊死一搏的时候,一道谁都没看清的黄色剑光一闪而过。
白发老魁的身影骤然不动。
徐江南昏迷之前,见到老魁的头颅咕噜坠地,双目圆睁。
一柄带有黄穗的杏花剑倒挂桃花观,自青城山而来,上面悬着一酒葫芦。
桃花观道士吕清眉目清朗,瞧见这一幕,却泪如雨下。
“傻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