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了,虽然不耐烦见他,但也没管他,都包了才好呢,赶紧带弟弟妹妹们出去吃早饭。
来福恭恭敬敬地到了李厚面前:“今天我们将军朝中有事,走之前特意嘱咐我叫我来看看,他说待他下朝就来接夫人和你们,已经和我们老夫人说好了,叫夫人千万放心。”
李厚只当他放狗屁,也不搭理他。
来福讪讪地摸着鼻子,只管带话:“也是赶上我们夫人生孩子,自然更娇贵些,也请你们夫人不要在意。”
李厚对他翻了个白眼:“说完了吗?”
见他不快,来福不敢上前:“说完了。”
李厚指着常家马车,对他瞪眼:“说完了赶紧滚蛋,谁要去你们家。”
来福原来跟着常远山做事的,自然也有些脾气,冲着少年也是叹气:“我劝公子也别不识好歹,若是进了将军府,富贵一辈子,何苦卖什么豆腐,若是不进常家大门呢,说实在的,告诉你好话那时连我们可都不如了。”
大户人家的小厮也是牛气的,李厚还没等开口,,清止抄起手边一块案板上的豆枝,随手就抽向了他:“滚,你是什么东西,你们将军府什么东西,当我们稀罕!”
眼看着他们动气了,来福撇下一句不识好人心,也是急忙跑了。
李厚见妹妹动气,将来福拿来的银钱送了她的面前去:“跟他动什么气,他爱说什么说什么。”
清止哼了一声,回头招呼宝儿他俩:“你们俩别挑了,今天咱们吃好吃的去!”
李厚已经开始收摊了,宝儿和凤栖到了青止面前帮她整理豆枝。
李清止腿不能行,就坐在长凳上面数铜板,常家的马车才刚离开,街头就出现了几个年轻男人。
个个袒胸露怀的,根本不像正经人。
几个人也没有在意,结果不等李厚收拾妥当,只听咣当几声,桌子就被人掀翻了两个,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二十来岁的,一脚踩在李清止的长凳上,俯身对着她直笑:“哟,这就是大壮说的豆腐西施吧?模样长得真不错啊!嗯?”
他目光轻佻,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李厚哪里受得住有人调戏自己妹妹,抡着拳头就冲过来了,可人家人有六七个,半路直接给他截走了去。
眼看着三四个打他一个,哥哥吃亏,李清止也是气得不行:“住手!天子脚下还有王法吗?”
宝儿更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急的凤栖给她抱住了:“宝儿别去,你打不过他们伤着你!”
她那一身力气,可是他能抱住的,一声放开我,连李凤栖都推摔了去。
一个小不点孩子,谁能注意,宝儿几步跑到表姐的面前,抱起一个长凳就挥了起来,直将踩着长凳的男人抡翻了去:“你滚离我阿姐远点!”
李清止眼看着自己哥哥被人打倒在地也是急得不行了,张口直喊着救命:“快来人啊,来人啊,救命!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啊!”
街边也是有些摊贩的,可人家谁能管这个闲事。
一边的豆枝散落了一地,案板也摔了一边,男人们一边踢着李厚还一边嘻嘻笑着:“告诉你们,明日不许过来摆什么摊了,叫我们看着见一次打你们一次!”
尖嘴猴腮的男人冷不防被宝儿一凳子抡倒了去,肋骨处竟然疼得不行,勉强扶着爬起身来顿时大怒:“小兔崽子,你倒是知道护着你姐姐,我今天就给她抢了家去,你又能怎么样!”
宝儿双目圆瞪:“你过来抢一个试试?”
她守着表姐,抱着长凳,虽然人小,竟也有些气度,一时间竟给男人震慑住了。
不过很快,他招呼了别个,都围了过来,李清止生怕宝儿吃亏,直在后面扯她胳膊:“宝儿,听阿姐的,快点跑,别管我了,一会再回来。”
宝儿胳膊一动,就挣脱了她。
她偏偏挡在表姐身前:“阿姐你别害怕,谁敢过来我就打谁。”
男人们哈哈大笑,更是都撇下了昏过去的李厚都往这边来了,有两个跑得快的更是直接冲过来了,宝儿还未等动,她身后人影一闪,李凤栖将竹筐里的豆子全都扬了出去,上前的两个人一时不查,竟是都摔了出去,揉着屁股气愤不已。
他站在宝儿的身边了,抱着竹筐胸口也是起伏不定:“我一定是疯了,我疯了……”
男人们已再不嬉笑,直往前来,宝儿无暇分神,抱着长凳来回挥舞,一时间竟也无人能上得前来。两边从包子头里露出来的小辫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晃动着,她紧绷着的脸上眸色漆黑,看着这些男人的可恨模样,更是牟足了劲抡着长凳:“多行不义必自毙,知道吗?”
真是掷地有声。
命运总是这般的奇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她们身后。
他弯腰在地上捡起了一根豆枝来,轻轻抽在掌心:“好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连个孩子都知道讲究道义,看来这个世道还是有救的。”
他走上前来,眸光凛凛。
本来一看见他的人影,那几个人都下意识要跑,此时更是连连后退,可惜尽管他们低着头,却也叫他认将了出来。
男人容貌俊美,只目光如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