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振东这话一说出口,几个跟过容大老爷的老掌柜也开口道:“就是,容五小姐是容大老爷嫡出女儿,打理容府家业原本就是名正言顺之事,来忠武堂也很正常,容大少爷众目睽睽下对她抠打驱赶,实在是太过了些。”
容雪衣今日来忠武堂的目的便是想看看还有多少人心里还有容大老爷,她在心里把替她说话的几人记了下来。
正在此时,容振南从后堂走了出来,容长苏走过去道:“父亲,雪衣来忠武堂了,她竟说是你让她来的,谁人不知当初父亲下个明令,女子不能进入忠武堂!”
容振南看着浑身是血的容雪衣道:“雪衣,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容雪衣答道:“五日前二叔曾答应我让我跟着你一起打理容府,今日是容府众掌柜叙职,所以我就来了,但是大哥却当众打我,请二叔为我做主。”
容振南当时答应容雪衣不过是为了敷衍她,却没料到她竟直接就来到忠武堂,他皱眉道:“我是让你在后宅里先熟悉,没让你到这里来。”
容雪衣抹了一把泪大哭道:“二叔说话不算话!我去跟王爷说去,容府不要那官商的资格了!”
她说完就往外面走,手里却露出了官商的印信。
官商之事是容振南的心中刺,他当即大声:“雪衣,你先回来!”
容长苏忍不住道:“父亲你别听她瞎说,她上次不要脸爬上了王爷的床,王爷都没带她回王府,王爷又岂会把官商的资格许给她?”
容雪衣怯怯地说了句:“是我求王爷不要把我带回王府的。”
她这句话模棱两可,有太多的想像空间,也有太多的潜台词。
容振南看到了她手里官商的印记,咬了咬牙后道:“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往后这忠勇堂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容雪衣扁着嘴道:“道歉。”
容振南愣了一下,容雪衣吸了吸鼻子道:“大哥必须向我道歉!”
容长苏是容振南的长子,也是容府的少当家,他从没将容雪衣放在眼里,又岂会向容雪衣道歉?他冷哼一声道:“我不可能……”
他的话说到这里,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只觉得膝上一软,顿时一头栽在了地上,容雪衣将他扶起来道:“我只要大哥道个歉罢了,大哥向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实在是受不起。”
容长苏气得到脸红脖子粗,容振南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是容长苏跪都跪了,此时再说什么都有些多余。
容振南毕竟是只老狐狸,当下打圆场道:“好了,雪衣今日也受伤了,先回去休息,等下个月再到忠武堂来议事吧!”
容雪衣今日来不过是投石问路,并没有打算直接参与容府的商事管理,且今日她过来收获不小,可以走了,她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只是她才出去,就听得门房过来道:“五小姐,秦公子过来送文定了!你快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