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左右,是小人的荣幸,不过,更想留在鄱阳。”
萧勤闻言有些失望,从脸上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萧嗣问:“为何?是怕当年的案子,王府里有人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不是,小人以为,留在鄱阳,也能为王府效力。”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蔡全觉得奇怪:留在鄱阳,那谁还理你?难得世子就在眼前,你不抓住机会,这机会可就再也没有了。
萧嗣笑了笑,问:“那你要如何为王府效力呀?”
“第下,小人有一物,想上呈第下过目。”
李笠缓缓说着,见萧嗣点点头,他将备好的木盒拿来,然后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放在盘子里,端给对方。
萧嗣定睛一看,愣住了,旁人看了此物,也一个个惊讶不已:白色的瓷碗,这是...白瓷!
盘子里,是一个外沿为荷花状的白色瓷碗,其白色虽然不是“纯白”级别,白中带着微黄,却依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因为如今各处瓷窑烧出来的瓷器,基本上都是青瓷,白瓷很罕见。
萧嗣伸手去拿,动作很快,却又变得轻柔,轻轻拿起这白色的荷花碗,放在手中,如同捧着个一碰就碎的宝贝,十分小心的看着。
萧勤见着兄长端详这漂亮的白瓷碗,也起了好奇心,靠到旁边,踮着脚探头看。
萧勤觉得这瓷碗莫不是涂了一层白色涂料,所以才显得白,而萧嗣也这么认为,用拇指轻轻的搓着碗壁。
却没搓出什么涂料,仔细看了又看,确定这真的是白瓷碗。
而且做工不错,通体光滑细腻,没有什么疤痕,仅就造型而言,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就凭一个“白”,便可身价倍增。
“这...瓷碗你是从何得来?”萧嗣有些好奇的问,萧勤也好奇的看着李笠,李笠回答:“回第下,这碗是前几日烧制的。”
“什么?”萧嗣真的震惊了。
一开始准备要说的话、要做的决定,全都忘得精光,注意力全都被这白瓷碗,以及李笠所说“前几日烧制的”吸引过去。
前几日烧制的?
朝廷多少官窑都烧不出白瓷,你前几日烧制的?
莫非你知道如何烧制白瓷,还有了现成的瓷窑?
年纪轻轻的萧嗣,自认多年历练,已经练出城府,不会轻易被些许小事弄得失态,但此时,他呼吸变得急促。
顾不得城府,急得差点站起来:
“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第下莫急,且听小人慢慢道来...”李笠依旧从容,这个‘惊喜’,是他特别准备的,如今事成与否,就在这小小的瓷碗上。
“鄱阳郡新平乡如今以制陶闻名,又多有瓷窑烧制青瓷,不过,近日有人琢磨出了配方和工艺,可以烧制出白瓷。”
“那人是谁?”萧嗣有些急切的问,既然李笠能拿出这白瓷碗,想来知道烧制白瓷之人是谁。
这个人,他必须先找到!
“回第下,郡廨门下书佐刘德才,内人伍氏为新平乡人,其娘家制陶、制瓷,无意间,烧出了白瓷,然后加以研究,终于掌握技艺。”
“他、他人在何处?快派人去传..请来!”萧嗣知道能稳稳烧出白瓷的瓷窑意味着什么,所以迫不及待,顾不上城府了。
“第下,掌握白瓷烧制工艺的瓷窑,并非他一家,还有一家...”
“是谁?寡人要见,都要见!”
“是,二人均在王府外候见。”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