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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佩仙等人就又吓了一跳。
反倒是现在,由于侵略者们撕掉了伪善的面具,大众们陡然发现这些人面目丑陋,社会风气反倒比以前更保守了一些。
因为有人骂了。
有人站在相反的方向提出思考,提出反对了。
这引起了更多的思考。
祝颜舒没有直言女学生们要怎么去看待这些事,她只是从自己身上讲起。她当时因为好奇做过许多事,参加过名媛会,看过素描现场,通霄跳舞,畅饮一夜,等等。它们确实很有意思,但现在她一样都不会去做了。
她从少女时代到现在一直在做的事只有阅读与思考。
“我对它们失去兴趣了,找不到做这些事的意义了,我就不再去做了。”她说,“你们现在觉得有意义的事,以后可能觉得没有意义了,也可能一直认为它很有意义。这个要你们自己去判断去选择了。”
不过,虽然对女学生,祝教授是一个公正又开明的人。但对杨玉燕,她就是一个□□的人了。
祝颜舒神威之下,杨玉燕也是十分机灵的,马上说:“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再去偷看了!我保证!”
祝颜舒冷笑:“你的保证也只能听一听了。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
杨玉燕低头做沉痛状。
祝颜舒故意不理她,继续问杨玉蝉:“后面呢?那些日本人还做了什么?”
杨玉蝉就很简洁了,她说:“晚上,他们把桌子和椅子都挪开,在教室里擦地,然后铺上席子与床垫。”
施无为说:“他们的男生直接就在院子里洗澡。走廊里有一排水管,他们在那里洗漱刷牙洗菜洗碗。”
祝颜舒惊讶:“没想到,他们把那幢小楼利用的还真不错。”
当时房子一盖起来,她就觉得这地方太小,而且只有教室没有寝室,难道那些日本学生每天通勤上学吗?日本人的汽车每天都要开进来一回?这就很讨厌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将教室当成寝室用。
而且做饭这样的事就只凭着两眼灶就完成了,走廊里的水管竟然可以承担那么多工作。
这里的人都没有去过日本,都不知道日本人平时是怎么生活的,今日一见,确实令人新奇。
祝颜舒觉得这跟她当年听说英国人都在街上和房间里大小便差不多,都令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相比之下,日本人好歹比英国人讲究一点。
代玉书:“看来,校长让日本人搬过来,真的是一件好事。”会日语,读日本人的书,并不代表就能了解日本了。
身边有一群日本人,就是了解他们的最好的办法。
杨玉燕被迫闭嘴,为了装乖装反省,她一直安静着,十分的难熬,很想参与讨论。但她数次看向祝颜舒,都没能得到亲娘的一个眼波,只好继续忍耐。
大家也正讨论到兴头上,没什么人关心她被禁言。
施无为说:“我看大家都对日本人很好奇。教授,日本学生什么时候会跟我们一起上课?”
代玉书和祝颜舒都发现了。
现在不是他们能阻拦日本人跟学生接触了,而是学生也开始对日本人好奇了,他们会主动去找日本人的。
与其让学生们跟日本人随便接触,只能由他们这些老师来控制是最好的办法。
代玉书没有迟疑,立刻站起来说:“我去找其他老师商量一下,看是不是开放一两个课程让学生们可以跟日本学生一起上。”
祝颜舒说:“有道理。堵不如疏,学生们是管不住的,越管越叛逆。”她瞪了一眼杨玉燕,“我们还是要想别的办法。”
代玉书说:“你说的对。我去去就回。”
祝颜舒想了想,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她回头交待杨玉蝉,“你带着妹妹,不要让她乱跑,好好写作业,最晚十一点睡觉。懂不懂?”
杨玉蝉连忙答应下来,担心道:“妈,这已经晚了,不如明天再去吧。”
祝颜舒说:“就在大学里头,不会有事的。何况还有你代教授在,我们俩一起呢。你跟施同学好好带着妹妹学习。施同学,我也交待你一遍,看好门窗,照顾好她们姐妹俩,行不行?”
施无为马上说:“行,行!祝教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护她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