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可也没妨碍他升官发财。”
蒋哲平:“他平时有什么爱好没有?”
陈司机想了想,说:“他不好赌,也不好女人。”
蒋哲平:“那你觉得他平时在什么事情上最上心?”
这个陈司机就能肯定了,他答道:“升官。”他说,“他总能把事办到冯市长的心里,虽然蔡先生总在外面说他的坏话,可他比蔡先生还能办事,冯市长就一直重用他。”
蒋哲平让陈司机出去,他有点拿不准,问赵秘书:“你觉得这苏纯钧有没有可疑之处?”
赵秘书笑道:“您问我,我哪里知道?”
蒋哲平说:“我来之前,他就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这份心思确实巧妙。”
赵秘书:“我看他不是了解您,而是知道此时政府派人来,只能是为了收拾这里的烂摊子。”
蒋哲平回头看他:“那其他人怎么不知道?”
他站起来,走到桌前说:“这里所有的人都想升官,怎么没有别的人看出来我是来干什么的?”
他拍着桌子说:“就这一个用心做事的人,他们还要来告他的状!”
赵秘书笑着说:“这也不怪他们。没有别人会做事,把会做事的给打倒,他们照样可以升官。”
蒋哲平叹了口气:“先让人盯着苏纯钧,我要再看看他。至于那些蠢才,该用还要接着用,唉。”
陈司机接到命令要更加严密的监视苏纯钧,他就把每日苏纯钧与人见面说的话都记下来,写个报告递到蒋哲平的案头。
蒋哲平每天都会看到苏纯钧收下许多黄金、珠宝、名画的礼物。
第一天去祝家楼发现里面没有好家具,第二天就有人送家具去了。来自法国的地毯从进门处的门处一直铺到楼梯上。崭新的水晶吊灯送来了,一人高的花瓶送来了,底部还有内务府的印,内务府都没了,也不知真假。
还有人看到祝家楼没下人,要送侍女给苏纯钧使唤的,被苏纯钧当即拒绝。
旁边有人替他解释:“苏先生家有河东狮,不敢犯忌讳。”
苏纯钧端着酒杯笑,不说话——酒柜和红酒也是别人送的。
蒋哲平看着这报告跟赵秘书聊天,“瞧瞧,又是一个畏妻如虎的。”
赵秘书:“尊重女性是现在的风潮。爱妻就会畏妻。何况畏妻也不妨碍纳妾。”
蒋哲平:“这个小苏倒是没有纳妾的意思,好多人给他送妾,他都不答应。”
赵秘书:“我看看。”他接过报告看了一遍,放下说:“现在是没结婚,等结了婚再看。结婚一年还不算,十年后还不纳妾,我才信他真的是爱妻如命。”
陈司机写报告十分的简练。
有人问起冯市长“失踪”一事,蒋要员有没有追究的意思呢?
苏答:“冯市长既是失踪,必是有心人士暗害,只等凶徒归案,水落石出,方能洗涮冯市长身上的污名。”
蒋哲平就笑了:“瞧瞧,总这么说,老冯就真成个好人了。”
赵秘书:“人死了自然是好人,活着才麻烦。”
冯市长要是死在哪个不知道的角落里就好了,他要是有一天突然从哪里冒出来,才是大麻烦。
蒋哲平皱眉:“提醒小苏一下,要是发现不知名的尸体,怀疑是冯市长的,要立刻上报,不能拖延。”
赵秘书:“是。”
有这句话,相信小苏一定会善体上意,明白该怎么做事。
又有人担心蔡文华的事会牵连他人。
陈司机写:苏答:“蔡先生英灵未远,必定不会乐意看到我们沉溺在伤痛之中,你我都要为了党-国的事业加倍努力,不可懈怠。”
底下众人忙答:“有理,有理。”
“共勉,共勉。”
然后集体乐陶陶的把蔡文华被刺杀一事扔进了故纸堆。
还有人担心之前在蒋要员面前说蔡文华和冯市长的坏话会被记下来日后清算。
陈司机写:苏答:“各位实在是多心了。蒋要员多少大事忙不完,又怎么会在意鞋底踩了几只蚂蚁的小事?何况诸位也是小心谨慎,哪怕多讲了两句出格的话,也不是大错。若是实在担心,不妨在蒋要员面前自陈其错,蒋要员必不会与诸位见怪。”
底下人都不敢见蒋要员,生怕被抓进特务科吃刑,都七嘴八舌的推苏先生救大家一命。
苏先生看在收下的黄金的份上,大方的答应了下来。
苏纯钧笑道:“我必会在蒋要员面前为各位美言。”
蒋哲平放下报告,又点了一支烟,笑着问赵秘书:“小苏刚才来的时候替他们美言过几句?”
赵秘书笑着摇头:“一句也没有。”
蒋哲平:“白收钱,不做事。”他掐了烟,大笑起来。
这样奸诈狡猾的家伙,怎么会是共-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