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高兴。”
酒井老师一直在旁边陪着。
祝玉燕没有办法避开酒井老师与二子说话,只好说:“对了,我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到时我会请许多朋友来。二子,你也是我的朋友,我想请你来参加,好不好?”
二子脸上像面具一样的笑容好像突然被撕开了一条缝,她好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摆表情了。
二子:“请我去?”她哆嗦了一下。
酒井老师连忙说:“虽然这样很好,但是二子,你没有去参加婚礼的衣服啊。”
祝玉燕抢话:“当然,伴娘的衣服是由新娘准备的。二子会是我的伴娘,衣服和鞋子都由我来准备。”
二子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伴娘?”
仿佛祝玉燕不是请她去当伴娘,而是要送她上断头台。
祝玉燕握住她的手说:“对啊,我会举行西式的婚礼。西式的婚礼中,纯洁的新娘会由纯洁的伴娘陪伴着嫁人。二子,你愿意做我的伴娘吗?”
二子没有回答她。
酒井老师和祝玉燕一起离开时,说:“我会劝二子答应的。”
祝玉燕:“老师”
酒井老师:“我也不想看到二子自杀啊。”
果然,酒井老师也发现了。
没人知道自杀的人在自杀以前会是什么样。但祝玉燕知道。可能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自杀的人在自杀之前会假装一切都很好。
她在自杀前就做了两天的乖孩子。还把她的东西都送给了朋友,让那些包包手表项链都继续得到主人的喜爱。
她刚才就感觉到了。
二子想自杀了。
可能在她给她寄信的时候还很愤怒很悲伤,想得到一个公正。
但现在当时的愤怒都消失了,不管她曾经想得到什么样的公正,现在都没有得到。
还有那一封信。
不知是真的寄来了,还是酒井老师为了安慰二子而写的,不然时间真的太恰好了。
虽然这确实是一封美好的信,看到信的二子确实得到了安慰,但也因此而放下了心。
她的女儿很幸福,她没有需要担心的事了。
所以,在见到祝玉燕后,她不但没有对她这个朋友哭诉,反而假装一切都好。
她大概以为酒井老师不会把事情告诉祝玉燕。而其他的日本学生和老师就更不会说了。
因为这些人本来就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但祝玉燕想救她,酒井老师这个女人同样也想。
祝玉燕告别了酒井老师,坐着汽车回祝家楼了。
她没有浪费时间,应该说她也需要什么事来塞满大脑和她的时间表,最好不要有一刻空闲。
她一回到祝家楼就抱着电话打给苏纯钧说要订酒席办婚宴,让他那边开个条子,不然只怕酒店不会搭理她。
苏纯钧不知在忙什么,身边有许多人,他说:“好的。我这就开条子,你让小陈来拿。”
陈司机就在旁边听着,见她挂了电话才笑着说:“二小姐,这种事你吩咐我一声就行了,我去酒店一样能办好。”
祝玉燕的脸上挂不住笑,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是啊,那下回我就不必给苏老师打电话了啊。那劳你辛苦一趟,去他那里拿个条子吧。”
陈司机:“哪里哪里,不辛苦。”
陈司机开车去开车回,拿了条子,刚进门就见祝二小姐还在打电话。
祝二小姐抱着电话在说:“我都忘了,以前家里常用的那家薛记裁缝铺早就不开了,那我去哪里做裙子啊,要做好几身呢。”
那边估计还是苏先生,只听苏先生不知说了什么,祝二小姐说:“这样啊?那我现在就过去?不用?”
祝二小姐看到陈司机。
陈司机连忙双手捧着苏先生亲笔写的条子放在桌子上给祝二小姐过目。
祝二小姐拿在手中看了看,点点头,对着话筒:“嗯,嗯,好。”然后挂掉,对他不好意思的说:“陈先生,还要麻烦你,我要做衣服,婚礼要做的衣服还挺多的呢,可是我以前认识的那家裁缝店已经关了,苏老师说有一家很不错,你也知道的。”
陈司机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了,都不必祝二小姐再开口:“是,我知道。苏先生在那里订过两件衣服的。是个外国的牌子,我这就去把裁缝接来,二小姐,您稍等。”
陈司机再辛辛苦苦的把那家法国店铺里的裁缝师傅——好像叫设计师——给拉了过来。
带着枪去的,非常简单。
他领着设计师和助手回来,就见祝二小姐还是抱着电话。
陈司机:“”
祝二小姐:“婚戒上用什么宝石好呢?我?我也不知道,虽说都说钻石好,可是我也不觉得钻石哪里特别好。什么?叫宝石商送宝石过来挑”
她看到了陈司机和他身后的人。
陈司机微笑着走过来,等祝二小姐挂了电话,马上说:“二小姐想见宝石商吗?我知道一个,苏先生也知道,城里的宝石他那里的最好。我这就把他请过来,您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