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人怕会害羞。齐妙却是眨着翦水大眼很是惊讶的看着她,道:“难道你才知道我喜欢你?”
白希云的心毫无预兆的砰然而动,紧接着脸颊便爬上红晕,握着齐妙的手心发热,许就才咳嗽了一声,道:“咱们回去吧。”
齐妙想不到不过一句话而已,白希云竟这样大的反应,她着实不知白希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呆呆的哦了一声。
白希云心里的震动却不是齐妙能够明白的。因为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与前世的不知不觉用合在一起。
前世的齐妙,也曾经用这样的表情,与她说过相同的话。
这一刻的白希云心里对齐妙的喜爱与保护欲又上升了一截,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喜爱齐妙,可是越是相处才越是发现,他对齐妙的喜爱可以是无止境的。
而之前他才刚刚想过的关于自己是是不是重生的问题,现在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不论他是真正重来了一次,还是活在了一个与从前的时间同步,但是周围的人都发生了一些变化的空间里,齐妙却是从前的那个,就算她学会了医术,就算她性子改变了,但是她还是那个令他爱到了骨子里的人,而且变的比从前更让他放不开手了。
白希云和齐妙回了屋里去。
与此同时,刚刚乘着马车走到了正街的齐将军被人拦住了去路。
“齐将军,我们夫人求见您。”
齐将军盘膝坐在马车里,正是意气风发满心得意的时候,听说夫人求见,片刻才反应过来求见他的人是谁,一想白永春原本和他相处的还好,而且好歹他们也是亲家,若是这会子就开始不搭理人,反而叫人听了去不好,要说闲话的。
他这里马上就要成事了,若是叫人说了闲话有了负面的舆论反而不好。
思及此应允下来下了马车又一次进了侯府的正门,直到了前厅。
张氏面容有些憔悴,道并非是为了白永春病了着急,也不是服侍照顾白永春而熬心费神,主要是因为她一夜都没睡好,满心里想的都是二皇子,怎么才能与自己亲生的儿子相认。
齐将军到来,端庄一笑,道:“亲家公。”
齐将军不似白永春那般见了女人就迈不开腿,连思考能力都丧失掉,某种程度上他对女人甚至可以做到冷欣冷血,怜香惜玉之类的事于他来说,就是回炉再造下辈子都未必会有。
“安陆侯夫人,安陆侯如今可好?”齐将军端坐,面上淡淡的,气势却很足, 那模样瞧着便是意气风发,问话也像是在走过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关心。
张氏便是一愣。
从前因了齐将军要拜托白永春走关系,每次见面齐将军的态度都十分的殷勤,对待白永春殷勤也就罢了,有时候对待他们女眷都殷勤的叫人身上鸡皮直冒,如今怎么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仔细一想,明白了。
是了,白永春如今都半残了,仕途受损,一个自己仕途不保的人,还怎么去帮衬别人?
果真是世态炎凉。
张氏心下嘲讽,面上堆着笑,道:“侯爷不大好,妾身想着将军见多识广,而你我两家到底是姻亲,如今侯爷身子这样,太医瞧着都是酥手无策的,而侯爷这个伤势,却是因为我那二儿媳,您的女儿而起的,是以想求您帮衬帮衬,求世子夫人将我们侯爷身上的做法解开才是。”
张氏说的十分恳切,加之她憔悴的模样,却是十分可怜。
齐将军心里一动,道:“你确定是妙儿做的?”
“怎么能不确定?若是不确定,妾身也不敢来叨扰将军了。”张氏上前一步,殷切的道:“将军,您也知道咱们家与万家的关系,侯爷若是好起来, 哪里能不履行诺言呢?”
“哈哈,这件事道是不劳烦侯爷了。”齐将军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道:“我如今已经有了门道。”
张氏闻言当即愣住了。
他不是傻子,齐将军刚从沁园出来,就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而且现在直言自己有了门路,那么不用说都知道他求了谁。
是了,人家的便宜女婿可是万贵妃的义子,可不是干脆就可以联络万家人的?
张氏一瞬间觉得自己完成任务的希望很是渺茫,但是又不肯放手:“齐将军,多个朋友多条路,若是侯爷的身子好了,对您来说也是锦上添花,没有坏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