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来了一位教导针线的嬷嬷,这会子正在教她刺绣,苗氏也随手那了绣活坐在一旁陪伴着女儿。谁知道齐将军就那般横冲直撞的闯进门来。还一副仿佛谁欠了他银子似的表情。
苗氏与齐将军到底夫妻多年,哪里能不了解他?眼瞧着齐将军的脸色,她就感觉事情不妙。
“将军,您回来了。”苗氏满面堆笑的迎上去。
眼角余光见齐婥与针线嬷嬷都停下了动作看过来,心下稍定。
齐将军爱惜羽毛,就算再如何,也不会当着女儿和外人的面给她难堪的。或许她可以拖延一下,慢慢的想出对策。
谁料想,这想法刚刚转过,齐将军竟迎面本来,抬起巴掌就狠狠扇在她脸上。
“你这个贱人!”
“啊!”苗氏惨呼一声,只觉眼前一黑,踉跄着便往一旁跌倒,身子砸上矮几,几上青花瓷花瓶跌落,发出很大的碎瓷响声,苗氏的身子也砸在了碎瓷片上,割破了皮肉,疼的她再度痛呼出声。
“母亲!”齐婥紧忙上前来阻拦:“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那针线嬷嬷见状,早就与下人们一同蹑足退下,生怕带累了自己。
齐将军紧紧攥着拳头,大步上前抬腿就要去踹苗氏。
齐婥连忙拉着齐将军的手臂:“父亲,您冷静一些,您这样拳脚母亲是受不住的啊!您有什么话好好说,有什么事说开来咱们一同解决不好吗!”
“解决?”齐将军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对齐婥动巴掌,“你自己去问问这个刁妇,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出来!我的前程都毁在她的手上了!”
齐婥闻言,心里就明白了一半。这世界上恐怕家人都死绝了也未必能让齐将军动气成这样,到底是涉及到了他的官职前程才能如此。
苗氏做事虽然不会特意告诉女儿知道,但齐婥聪明又谨慎,暗中观察出不少苗氏的动静来,齐婥就知道,恐怕是拦路是想截杀齐妙的那件事被揭发了。
只是这其中怎么又牵扯出了齐将军官职上的事?
“父亲,在如何母亲也是与您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母亲不论有什么不是,求您看在这么多年她心心念念的为了这个家,对您服侍的也是无微不至的份儿上,好歹不要动粗啊。”
“你走开!”齐将军一把推开齐婥:“上一次罚你,你还没受够?这一次还来帮衬这个贱人说话,我看你是根本不知谁亲谁疏!你若是打定主意就要为了她说话,我也不阻拦你,将来你就跟着你这个没用的母亲过日子去!”
齐婥被气的险些爆出粗口来。
齐将军若真能打定主意让她跟着娘去过日子,她还要烧香拜佛的感激呢!就怕齐将军不肯,舍不得放她们母女走!她毕竟可是一个筹码,可以再度为齐将军的仕途贡献力量呢!
齐婥抿着嫣唇,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苗氏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虚弱的流泪道:“将军竟然这样下重手,您是打定主意要打死妾身吗?这些年来,妾身为了这个家可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将军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足?”
“不满足?”齐将军一把拉起苗氏的衣领,提这人凑近了道:“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勾上了山贼去抢劫妙儿的!”
“什么!?”苗氏惊的一瞬间脸色煞白。
“什么?你倒是要问我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呢!早知道你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当时我就不该让放你们母女出来,就关在房里才好呢!你自己一个身为娘的,竟然去找山贼来对付别人的女儿!?这件事你若做的隐秘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闹的满城皆知!你可知道锦衣卫都插手此事了?!”
苗氏连连摇头,不可置信的道:“你,你胡说!”
“我胡说?二皇子带着人亲自去审问那些劫匪,锦衣卫的手段多严酷你不是不知道,这件事闹不好就要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白子衿原本都答应了我,要为我引荐万大人了,可是千算万算,竟然就没算到你这个拖后腿的贱妇!你竟给我捅出来这么大的娄子来!现在白子衿记恨上我,觉得是我指使你去害了妙儿!那白子衿将妙儿疼的什么似的,眼瞧着不可能再给我引荐万家!二皇子那边连同锦衣卫都知道了是你命人指使,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到了咱们家里来兴师问罪了!”
齐将军越说越是生气,忍无可忍的狠劲踹了苗氏一脚,将人踹的惨呼一声跌倒在地:“都是你这个贱人!我今日索性一发掐死你了事,也好对上头有个交代!”
齐将军说话间,已经掐住了苗氏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