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雪言听罢,以为宁雪飞是故意给自己下套,横了心紧咬银牙。
“怎么不可能?我就是在金匮要术上看到的,妹妹若是不信,派个大夫问问就是了。”
在宁雪言的心中,若是请来大夫,这本劳什子的金匮要术上写了什么,还不都是宁夫人说了算。
宁夫人倒是看出了些许不对,连忙出声拦住宁雪言。
“言儿,不确定的事情不要胡说,万一你记错了呢?”
宁雪言听到宁夫人出声阻止她,才发觉可能有不好,迟疑着看向自己的母亲,有些不明所以。
可惜,宁雪飞是不可能给宁夫人翻盘的机会,听了宁雪飞接下来的话,宁雪言几乎气的要吐出血来。
宁雪飞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金匮要术只有一本,我很久前遗失了,怎么会在姐姐那里?”
宁雪飞的书,确实有不少在宁雪言那里。
宁雪飞的生母,平素里最爱医书,当时宁老爷也很宠爱她,所以曾为她寻来不少善本孤本。
这些珍贵的书籍,最后当然一本不落的被宁夫人收了回去,其中不少转而留在宁雪言的手中。
宁雪飞想起了这些书籍后,一直再找机会道出此事,也为自己通晓医术扯一个幌子。
如今,倒是正巧让宁雪言自己挖坑,又自己跳了进去。
看了看宁老爷阴晴不定的脸,宁雪飞又添了把柴。
她倒退一步,假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宁雪言。
“姐姐,难道,飞儿曾经遇到的那些毒药也有你一份……”
“宁雪飞!你给我闭嘴!”宁夫人终于听不下去,气急败坏的打断了宁雪飞。
毕竟,宁雪言曾经下毒暗害过宁雪飞的事情,宁夫人和宁老爷心中都有点数。
可是,心中有数是一回事,摆在明面上说又是一回事。
若是宁雪言传出了,用毒药谋害庶妹的传闻,她的闺誉只怕也就毁的差不多了。
毕竟,娶妻娶贤,哪个大家世族,也不会迎娶一个心思狠毒的嫡妻。
这次,宁老爷并没有阻止宁夫人打断宁雪飞,只是,他并没有想到宁雪飞的表情是假扮出来的。
所以,他只是疲惫的挥了挥手。
“好了,不要闹了,大晚上闹得我头都疼了。”
一句话说完,宁雪飞就敏锐的听出了宁老爷的心思,也就立时点到即止,再不出声。
那厢,哭哭啼啼的宁雪言,也在宁夫人的目光警告下止住了抽泣。
“言儿,飞儿,都回屋去闭门思过,这几日不许出门!”
说完,宁老爷一挥袖,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宁夫人忍不住瞪了一眼宁雪飞,却也再无办法,带着宁雪言,跟在宁老爷身后也回去了。
哭闹了一晚,宁雪飞也有些乏了,吩咐水埥铺了床,一夜无梦。
倒是负责监视宁雪飞的暗卫,一脸佩服的回禀了自己的主子。
回想起宁雪飞收放自如的眼泪和委屈,暗卫心中简直佩服到了极点。先前曾经对自家主子被先皇赐婚的担忧一扫而空。
就是要这样机敏聪慧,心冷手黑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家主子!
想着,暗卫连回去脚步都轻快了些,脸上带了些许骄傲。
倒是司马睿,听了暗卫如实的回禀,脸色一分分的沉了下去。
宁丞相好大的胆子,他摆明了护着宁雪飞,宁府竟然还会对她动什么歪脑筋!
当夜,司马睿开始认真的考虑起宁丞相是不是太过老迈了,需要告老还乡的问题。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毕竟宁府将来也会是自己的岳家。
只是,看了看手边的线报,睿王觉得,自己或许有必要提前请宁雪飞帮个忙。
“来人,把这封信送去乾陵公主府上。”
第二天,宁夫人正在哭闹着宁老爷,要他解了宁雪言的禁足时,一张帖子送到了宁府。
帖子的封面,龙飞凤舞的印着皇家的印记。
而送帖子的嬷嬷,却是指名递给宁家二小姐宁雪飞的!
宁夫人心中又惊又妒,却也不敢违逆,连忙让人送去给宁雪飞。
这天下谁人不知,乾陵公主,乃是睿王的同胞妹妹。
听到这个消息,宁老爷自然后悔之前宁雪言对宁雪飞为难。心中连带着,将宁夫人也埋怨上了。
宁雪言一直派人打听着前院的消息,可惜,没有等到自己解禁的命令,却等来了宁雪飞被乾陵公主邀请的消息!
一怒之下,宁雪言又将珍宝阁新摆上来的物件摔了一地。
相比之下,宁雪飞却是镇定的多,墨迹新干的帖子摊开在桌上,带着她的思绪飞转。
她可没有天真的以为,睿王会为了给自己撑腰,特意托乾陵公主行这一事。
只是,赴约当天,宁雪飞掀开轿帘,却没想到,眼前竟然是这样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