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睿王府后睿王并没有整日消沉,而是致力准备即将到来的婚礼。皇子的婚礼有关皇家颜面,有一部分需要宫中准备。
就琉王又是处理宫中大小事宜与国库支出的,自然而然是要帮着睿王一起操办他的婚礼。
得用多少红绸多少米,多少桌席,酒杯多少,用什么菜色,什么酒招待客人都得细细规划。
毕竟成亲与一般宴会不同,准备的东西皆得象征吉祥如意,白头偕老之类的寓意才行,为此就在挑选适合的酒器就花了不少的力气。
宁雪飞因着是女儿家,插手这些事情在礼俗里不被允许,成婚前的女子不得抛头露面,又是即将成亲,便回了算是娘家的宁府。
一回宁府,喜娘就来到宁雪飞的秋棠院,左右和她讲女子出嫁时该注意的事项,不能有半点的差错,怕宁雪飞记不住,重复说了几次。
宁雪飞自诩记忆力是诸多人之中的佼佼者,可不是她吹嘘,炼药还有治病救人最重要的是要有对医书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就算无法字字句句的记住,多看几次,就必须得把里面的精髓记下来,为医者,皆是不易,故而大夫非人人都能当的了。
可是记医书的本领,到了喜娘所说的那些繁琐复杂的礼仪里,全成了一团粘稠模糊的浆糊了。
说完了成亲时要注意的事项,拜堂时该注意的事情,该怎么做,喜娘都一一事无巨细的讲解给宁雪飞听。
整理完了前面的,就到三从四德,成为王妃是人人不可多得的殊荣,以宁雪飞庶女的身份嫁过去,自是不必说有多幸运。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之类的话不知在喜娘口中重复了多少次,宁雪飞的耳朵都快长出茧子来。
到最后,就是最重要的一点。
女儿家出嫁的红盖头得是自己绣,宁雪飞炼药那是炉火纯青,可哪里懂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女红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身心的折磨。
夕颜是习武之人,哪里会穿针引线细心的活,杜秋好玩,虽会女红,却定不下心来教宁雪飞,于是这重任就交到了水埥手中。
要比起听喜娘唠叨,宁雪飞宁愿自己坐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绣红盖头,耳根子得以清净清净。
可是喜娘就跟蜜蜂似的,在宁雪飞耳边嗡嗡嗡的乱叫。什么女子应当贤良淑德,不得善妒,为夫家开枝散叶。
男子本就该三妻四妾,更不用说王爷,她要把心胸放宽一些。宁雪飞听着但笑不语,没当回事。
宁雪飞在府中的日子,可憋坏了柳倾心和宁雪言,等了那么久的机会,却等来宁雪飞即将成为睿王妃的消息。
“母亲,我们到底该怎么办,那个贱蹄子即将成为睿王妃,难道我们还要去和她道喜不成?”
她满脑子都是宁雪飞得意洋洋的嘴脸,让她如何甘心。近日柳家不知是什么原因,有段时间没有联系她。
倒是正好,她可以轻松轻松,不用日日想着如何陷害宁雪飞。不过这做什么事一旦成了习惯,不做这心里还有些不舒坦。
“宁雪飞成为睿王妃如今已是水到渠成,以我们的能力,是无法阻止此事,但谁能说我们不能从中作梗,给她添麻烦。”
柳倾心阴险的笑了笑,宁雪飞不在的日子,她与宁雪言算是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重要的是,她们眼里谁都容不下宁雪飞。
有事没事的时候她就想想对付宁雪飞的法子,现在用不上,以后总有用上的时候,这不,机会来了。
“母亲有什么好点子?”成婚前能风平浪静的度过自然是好的,若是有个什么波澜,会被视为不吉利。
能在宁雪飞成婚前折腾出什么事情,那真是大快人心。
“再过几日她的嫁衣该做好了,我倒想看看,倘若没了这嫁衣,她还怎么嫁。”
宁雪言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睛,不愧是柳倾心,还没什么办法是她想不出来的。
嫁衣的制作工序与平常衣服不太一样,制作一套得花上九天时间,无论是针脚还是上面的刺绣都十分讲究,寓意夫妻二人成婚后长长久久。
嫁衣出了什么差错,短时间内是补不回来的……呵呵,真是个好办法。
宁雪飞并不知道柳倾心二人心里恶毒的想法,正坐在房里点着长灯一针一线的绣着海头上的花样。
她虽不是初学女红,以往秀出来的女红却实在有些难登大雅之堂,见不得人。偏偏出嫁的红盖头花样讲究,她须得绣的精美。
这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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