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婢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眼泪没来得及擦去,宁雪飞语毕她们仍没反应过来,自动认为是要罚她们,哭的更厉害。
夕颜掏了掏被吵的生疼的耳朵,这些女人怎么如此麻烦,为何就不能像水埥与杜秋那般各事其主。平时玩闹,却从不议论他人。
“都快别哭了!王妃既然说了不追究你们的过错,还不快谢恩?再这么闹下去,是等王爷回来责罚你们吗?”
睿王有仇必报,尤其是牵扯到宁雪飞,绝不会就此轻饶了她们。既然宁雪飞放过她们,还不快感恩戴德的收拾好离开。
在权势大过天的世界中,不表现的强势些被欺负的人只会是你自己,夕颜就是被府中所有人讨厌,也决不允许他人诋毁宁雪飞。
凶又如何,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本就是弱肉强食,宁雪飞不与她们计较,夕颜就得担起替宁雪飞扫荡阻碍的职责。
“王妃,宫中的林公公来访,说是有话要当面和王妃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您才成为王妃,还得处处小心,不能让有心之人利用。”
宁雪飞的地位在皇宫与宁府皆有些微妙,她成为睿王妃反对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事事得留个心眼,不给那些人做文章的机会。
李佑如迈着碎步进来,步伐有些凌乱,眉头紧皱,见院子里那么多人,不得已压低了声音仔细交代。
从他的神情,宁雪飞感知到事态严峻。她不认识宫中的什么公公,既然说要见她,应是宫中哪位主子身边的人。
宁雪飞随李佑如前往前堂接见所谓的林公公,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婢女,无论怎么说,总之他们的舌头保下来了。
“林公公,一大清早的来睿王府,不知有何贵干?”宁雪飞走进厅内,一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公公正坐在一边喝着清茶。
林公公并未急着向宁雪飞行礼,而是上下打量了宁雪飞一眼,看向宁雪飞的眼神中带着锐利的审视,
宁雪飞眼睛一眯,哟,这架子还不小,倒像这睿王府是他的似的,而宁雪飞才是来访的客人。
在宫中宁雪飞认识的人就那么两个,信雅与乾陵。乾陵的寝宫她并不喜欢,更多时候是在睿王府休息。
信雅昨日在她的婚礼上出奇的安静,不知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她与睿王成婚不过第二天,曾经哭闹着说要赐婚睿王的信雅断然不会来找她,又不是脸皮厚,给自己找打脸的事情做什么。
“奴才见过睿王妃,咱家是太后身边的侍从。太后得知睿王成婚的消息,说想见您一面,特地让咱家来给睿王妃传个话。”
听到太后二字宁雪飞怔了怔,疑惑的看向李佑如,睿王成婚在皇城中是人尽皆知的事,更不必说身为太后是何时知晓。
在睿王的婚礼上并未见到太后的踪影,成婚次日特地遣人来传宁雪飞进宫这是何意?绝不是仅仅为了见她这么简单吧。
李佑如的眼中同样是一片迷茫,太后在桐蔺国算是神秘的存在,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帝后,就是皇子公主,亦有多年未见。
自先皇死后太后就不再理会前朝后宫的事宜,在佛堂中吃斋念佛,闭门不出。
常伴青灯古佛多年,算来太后到底多久没出现在人前,已有些说不清。
“太后她老人家可是要现在见……本王妃?”宁雪飞有些语塞,她现在的身份乃睿王妃,说话可不能再我来你去的。
睿王府乃是自家家里,不用在意那么多规矩,在外人面前还得做到规矩端庄,才是身为王妃该有的样子。
“是的,王妃快些换一身衣服,快速随咱家进宫,不要让太后久等了,责怪下来咱家可担当不起。”
林公公看着宁雪飞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嫌弃,做事干脆利落些不就是,哪来那么多问题。
宁雪飞眼角一抽,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在他面前怎么倒像她才是下人,不就是问一下具体时间,这就不耐烦了?
“是,太后召见是本王妃的荣幸,还请公公稍候片刻。”
宁雪飞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转身时对林公公翻了个大白眼,李佑如险些笑了出来,王妃有时候真是调皮的很。
甩了几下裙摆,宁雪飞本是想穿着身上这身直接进宫,不用那么麻烦。可林公公那眼神,宁雪飞想想就算了。
既然是见太后,还得找一身正经些的宫装。一个奴才尚能嚣张至此,太后想来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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