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欲往大熊岭来拜访郑道友。只是为践前生誓言,积修外功,苦无机暇,也幸亏今日临机有事,得师傅提携,才能与道友相会,诚为幸甚!”
郑颠仙和杨瑾正在叙话,却又见旁边一位头戴法冠,足登云履,身穿一件黄锻子僧衣,手执拂尘,妙相庄严的妙龄女尼上前笑道:“郑道友别来无恙?可还记得昔日滇边旧友乎?”
郑颠仙回头一看,不禁一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旁门中著名的女仙摩伽仙子,如今的佛门优昙神尼的高足玉清师太,不禁笑道:“摩伽仙子成了玉清师太之后,却是越发的自在了!不过你如今由旁入正,成了优昙神尼的高足,正果可期,该是我问你是否忘了故人才对!”
玉清师太笑道:“我这人向来不会忘记旧友,郑道友只管放心!先前芬陀大师来访家师,说起要来大熊岭拜访郑道友,我这不就厚颜相求,巴巴的来见道友了!”
郑颠仙和玉清师太寒暄一遍之后,此行所来的最后一人,也上前道:“郑道友所谋之事,外子已经动身准备。我来之前,也正好路遇妙一夫人,她因临有要事,不能前来拜访道友,因此托我转告,道友所谋之事,峨眉青城三仙二老并一应长老,必将倾力而为,助道友一臂之力……”
……
郑颠仙起身迎接芬陀神尼等人,杨映雪自然安坐不动,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心照不宣的寒暄客套。
她虽然以前和芬陀神尼等人从未见过面,但是却也对来人的身份一清二楚。芬陀神尼和她弟子杨瑾暂且不说,那玉清师太和最后的白发龙女催五姑虽然都是出身旁门的女仙,却也都是峨眉铁杆的不能铁杆的支持者。
虽然说杨瑾、玉清师太以及白发龙女崔五姑都是郑颠仙的至交好友,一起联袂来访也是正常之事。只是杨映雪前脚到来,她们后脚就跟上,这来自然是不问自明。
而且从来人的身份看,白发龙女崔五姑与郑颠仙关系最好,她与丈夫怪叫花凌浑也是郑颠仙元江取宝计划最早的合作者,怪叫化凌浑人如其名,浑身穷的叮当响,就连以后峨眉派开府时,他们夫妻所送的礼物也是借取灵桥仙府的浮云仙舍来借花献佛。
更不用说现在他们打算开府创建雪山派,却并无足够的法宝传给弟子,正巴巴的指望着能从元江金船中取出一些法宝,还传给门下弟子,充实一下门面。以他们对元江金船怀中法宝的迫切需要和坚定力挺峨眉的立场,自然不会愿意紫云宫一方横插一手,必然会全力说服郑颠仙,阻止其倒向峨眉。
至于玉清师太,她虽然对元江金船内的法宝并无需求,但是以她出身旁门,且是毒龙尊者师妹的身份,尚且能够拜入优昙神尼门下,由旁门归正的经历,特意出现在这里,那暗藏的意味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过,无论是杨映雪也好,芬陀神尼一方也好,对于郑颠仙的争取,都是各凭本事,或是以情动人,或是以理服人,并无半点强迫,一切只看郑颠仙的本心选择。
所以无论是杨映雪还是芬陀神尼,虽然都知道郑颠仙的选择事关未来气数,但是都是气定神闲,并不急迫冲动。
只是冲突的双方不着急,夹在中间的郑颠仙却不免有些尴尬。如她们这等修为心性的仙人,自然无需客套,对彼此的来意行为都心知杜明。
郑颠仙有心替双方介绍,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的说。还是杨映雪安然独坐,抢先向芬陀神尼说道:“神尼此来,是要和我论道吗?”
“论道倒是不敢,只是要代小徒向道友讨一份人情!”
芬陀神尼宝相庄严,神态从容,在独孤凤对面坐下,坦然说道:“圣陵遗宝,虽与小徒有缘!但是那二宝毕竟是圣帝遗物,神物无主,人人可得,道友棋高一着,预先埋伏,抢先得手,贫尼自无话可说。只是元江金船,非比圣陵遗宝,自有前缘所定,为几个小辈所有。道友道高德隆,为一门开道教祖,位业之尊,犹胜我辈,又何必为了几件区区外物而自降身份,与小辈争锋呢?”
杨映雪闻言不禁哑然,果然是佛门词锋,无论是哪个世界,都是冰世无双,也真亏了芬陀神尼这等前辈高僧能够拉下脸来,为她戴上一顶前辈高人的帽子。若是换个自矜身份的人,只怕还真会被芬陀神尼的言辞堵住,拉不下脸来,不好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