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也是碰运气,是他自己太背了,或者说他坏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白若竹又说道。
方桂枝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里面稍微有一点变故,酒就到不了白义博手里了,比如被其他人买去了,又或者白义博喝了酒根本没出门,只在自家院子里发了酒疯,可偏偏他就是出门了,还上演了那么一场闹剧。
还真是老天有眼了,方桂枝这么想到。
很快,林萍儿把听到的消息跟家里人讲了,脸上还带着兴奋之色,二郎听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待会下地路过的时候,我看看他都写了些什么。”
白若竹跟方桂枝已经从屋里出来了,她满脸的羡慕啊,天知道她多想出门走一圈啊,可是就差几天了,她娘还是死活不让她出门。
“二哥,你好好看看,都记下来说给我听啊。”白若竹一脸谄媚的给二哥又承了碗小米粥。
白泽沛白了她一眼,“要不要我拿上纸笔都给你拓写下来?”
白若竹嘿嘿的笑了两声,她还真想拓写下来留个证据,以后没事拿出来乐呵乐呵呢,当然,这种事情当众做起来也不好看。
“大哥真是越发没样子了,耍酒疯能耍到村子里去了,真是丢人啊。”白义宏更多是愤慨,觉得丢了老白家的人。
白若竹是没太多家族荣誉的概念,所以根本不在乎,她眼里的家人只包括她爹娘和两个哥哥,以及将来进门的嫂子。
饭后白义宏带着两个儿子去下地,白若竹在家给蹬蹬缝小衣服,林萍儿则出门买了些红纸回来,村里孩子满月不兴摆酒洗三这些的,就是要给村里人发发红鸡蛋,红纸就是给鸡蛋上色用的。
好容易等到了白泽沛下地回来,白若竹就去缠着他问写了什么,哪知道他竟然闭口不语,白若竹直接拉了大哥问:“大哥还是你对我好,你来讲,二哥现在学会摆架子了。”
白泽浩摸了摸鼻子,说:“不是二弟不告诉你,实在是有些话太难听了。”
“难听也得说,都说酒后吐真言,我得听听他心里怎么恨我们,以后好防备些呢。”白若竹说道。
白泽沛坐到了桌边,端起凉茶一口气喝了干净,然后声音冷冷的说:“那些话大哥不好说出口。”
白泽浩叹了口气,也去倒了碗凉茶喝。白若竹看向她爹,见她爹也是一脸的好奇,就知道白泽沛并没有讲给她爹听。
这时,白泽沛突然开口,冷冷的说:“他写的很潦草,但我大概能看懂一些,有咒我们全家去死,还有咒我做一辈子秀才,还有……”
白若竹见二哥说不下去了,直接问:“还有骂我的吧?咒我做一辈子寡妇?”
白泽沛猛然抬头看向白若竹,他没想到小妹这么聪明,因为方桂枝可是看不懂“寡妇”二字的,只能是白若竹自己猜的。
大概因为天黑,又或者因为酒醉,那两字写的乱七八糟的,他也是因为涉及自家妹子,才费力的看了半天,看明白后就一直气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