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行人弃船坐上马车,往南州行去。
一路上颜烈就怕再出意外,每日都严加防护,而且只肯让颜宁坐马车,一路上侍卫守的跟铁通似的。颜宁体谅二哥的心意,也不想让他担忧,只好忍着。
路上住的基本都是客栈或驿站,在颜栓的安排下,秩序井然。为了不让人看轻颜家,严守着男女有别的规矩,颜宁出入必带围帽,饮食必定分桌而食,若有事则李嫂子出面安排。
楚谟基本就没有和她说话的机会,每次看着后面的马车,下意识的摩挲着右手虎口处的刀痕。这刀伤,是在山上打斗时,他为了阻止刺客砍伤颜宁而留下的。一看到这伤口,就会想起当时那姑娘果决的身影。
终于望到了南州城墙,颜宁掀开马车车帘一角,看着前方那恢宏的灰色城墙,长出一口气:终于到了,她在马车上闷的都快长疽了。
从京城出行,一路紧赶慢赶,到南州城时已经是九月初四了,还有几日就是秦老夫人的寿辰。
颜烈驱马走到马车边上,“宁儿,外祖母和大舅舅派孙嬷嬷来接我们了。”
颜宁掀开车帘,前面站着几个仆妇,一个管事模样的嬷嬷站在前面,看到颜宁露脸,连忙上前来行礼道:“是宁儿姑娘吧?奴婢是老夫人面前的伺候的婆子,老夫人、老爷和夫人,还有府里的公子、少夫人和姑娘们,知道姑娘路上遇事后,都担心的不得。老夫人都急晕了,幸好姑娘吉人自有天相。”
“谢谢嬷嬷吉言,让大家担心了。”颜宁有礼的道谢,此时还在城外,人来人往,她也就没下马车。
“姑娘没事就好,姑娘长得真像大姑娘。老夫人派奴婢来迎接公子和姑娘,家里人都盼着你们早点到呢。”孙嬷嬷显然是秦老夫人眼前伺候的老人,看着秦氏长大的。看着眼前颜宁,想起秦氏当年,不由感慨了几句,“看老婆子这碎嘴,宁姑娘,阿烈公子,我们快进城去。”
颜宁的大舅舅秦绍祖,如今是南州州牧,秦府在南州城的城南。而镇南王府在南州城城北。两拨人马进城后,一南一北就要各自回去。
楚谟驱马走近颜烈和颜宁一行人,“静思,你们到了南州城是客,我也算是南州城的主人。等你们安顿下来,一定要请你们喝酒接风洗尘,到时莫要推辞啊。”
颜烈一路上觉得楚谟这人不错,好相处,说话和气又有见识,倒是乐于结交。听到他的邀请,高兴的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等你下帖子啊。”
楚谟看了颜宁的马车一眼,看车帘纹丝不动,摸了摸虎口处的刀痕,知道是没机会和颜宁面辞了。他拱手告辞后,带着人往城北的镇南王府归去。
赵大海虽然是隶属南州守军,受秦绍祖这个州牧的管辖,但是他还是得照规矩到州牧府衙去交差,所以也与他们告别,带着士兵们往城中州牧府行去。
颜烈一行人跟着秦府的人往城南而去。
一路上颜宁明显感觉南州与京城果然不同,大街上行走的女子不多,看着路两旁的脂粉店、首饰店等女客为主的店里,门口都有女子迎客,光顾出入的女子都带着围帽或面纱,果然礼教比北地严多了。
她不禁暗暗叫苦,要想入乡随俗,她就得时刻谨守男女大防,出入都得马车,这要是去找神医,多不方便啊。只能希望外祖母是个开明的人,不要管她太严,不然……她眼珠一转,不然只好拖着二哥做掩护了。
想起二哥,不由想起这一路上二哥的表现,到底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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