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敬事房的李公公当仁不让的将我推到了权利倾扎的最前线,致力于让我扮演本次战役中最新鲜的炮灰角色。
“娘娘,这几个月来都是萧……芳芳这个宫女去请圣意的,奴才等不知具体缘由啊。”
“……”
我在心中将李公公的祖宗八辈挨个问安后,便提着裙摆,低着脑袋,跪爬到皇后脚前,宫女守则第三十八条,凡主上要问话,或感觉主上要问话的时候,必须主动出列,目不斜视,心诚则灵。
“哦?本宫还以为是哪个狗奴才,原来是你啊……”皇后娘娘吃力的抬起了挂着十七八个手镯手链的玉臂,将指甲放到眼前观望,语气凉凉的说。
这个皇后娘娘上位还不满三个月,但谱儿却摆到了三十年。
看在她身份的面子上,我就不跟她计较了,笑容满面的磕头答道:“启禀娘娘,不是狗奴才,是狗奴婢!”
在我如此谦卑的自称之下,终于成功的惹怒了皇后娘娘,鲜嫩豆蔻手指凤座上一拍:
“哼,来人呐,杖责一万,再发去掖庭局洗马桶!谁都不能求情,立刻执行!”
“……”
这道指令一下,不仅仅是众人愣住了,就连我这个快要被行刑的人都满头黑线了,杖责一万,那是要把我打成肉糜啊。然后还要我这堆肉糜去洗马桶……
“娘娘,这……”
终于有个不怕死的站了出来。
皇后娘娘凤目圆瞪:“本宫说了,谁都不能求情!”
“……”那个不怕死的人畏惧了,果断下跪求饶:“娘娘息怒,奴才只是想问,到底是先杖责还是先洗马桶?”
“……”
第三章
就在我们伟岸的皇后娘娘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宫外传来了一阵太监的吟唱:
“皇上驾到——”
我听到身后敬事房的一班同僚们皆有志一同的松了口气,我将头埋得更低了。
“是谁要杖责一万啊?”
“皇上~~~”无比娇羞的声音听得叫人心痒,沁脾香风扑鼻而过,皇后娘娘带着满身累赘,风情万种的扑向慕容夜,却被后者不着痕迹的闪开了,翩飞的明黄袍角自我眼前一闪而过,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主审官就换了人。
“抬起头来。”
我带着满脸尴尬,如霜打了的茄子般,蔫儿了吧唧的别过了头,只听慕容夜一声嗤笑:
“哦,原来是萧宫女啊。皇后,她犯了什么错?”
“……”
慕容夜的问题出来之后,皇后娘娘便开始围绕着‘我是狗奴才,还是够奴婢’这个话题,与慕容夜展开了深入讨论,我听得满心纠结,暗道:好一对狗男女!
当然了,这话只能心里想想,骂出来我还没那胆子。
慕容夜一边与皇后说话,目光却一直落在我的身上,好像我身上长着他最爱吃的东西般,饥渴成狂的感觉。
我强忍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骚扰,终于等到那对狗男女讨论完毕,慕容夜才从主审官的位置站起,一统天下道:
“萧宫女的事,就交由朕亲自处理好了。”
说完,慕容夜便对我勾了勾手指,认定我会像狗一样追着他这只肉包子出门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边是杖责一万,一边是口头羞辱……我稍事权衡,灰溜溜的跟了出去。
御花园的东南角,有座荷风亭,荷风亭下有片荷风池,池里养着前皇后最喜欢的宠物,荷花龟。
慕容夜就站在池边,用他硬挺的冷屁股等着我的热脸去贴。
可我卑躬屈膝的话还未出口,便听他问道:
“前皇后离开后,你可曾好好照顾这两只荷花龟?”
荷花龟,顾名思义,就是龟壳上有着荷花纹理的龟。这种龟,灵性又具有观赏价值,是馈赠亲友时附庸风雅的最佳礼物。但我本人对这种东西,倒是没什么感觉,说得再美,它不还是乌龟吗?
听慕容夜这般问,我也不客气的回答道:
“启禀皇上,奴婢隶属敬事房,只负责皇上您的床事,并不负责荷花龟的。”
“萧芳芳!你够了!”慕容夜咻的转身怒吼。
我缩了缩脑袋:“皇上息怒,这职责是内务府安排的,奴婢也没办法呀。”
说着这句话,我努力表现出悲戚,将指甲掐进肉里,看能不能弄点眼泪出来,以示真诚。
“你给我闭嘴!”
第四章
身为一个宫女,在皇宫之中,命如草芥,别说是被关禁闭禁食了,就是要我洗马桶刷茅房我也必须要做啊。
宫女守则第一条就是,无条件服从主子的任何命令。
虽然对这条很无奈,但身在宫女的位置,我又怎能妄想有公主的待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