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生病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被公司的一个重感冒员工传染了。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面前放着电脑和抽纸,再面前放在热水和感冒药。
何时很懂得怎么照顾自己。
她小时候可是一直照顾何苗的,对于照顾何苗和她自己,她有一套自己的双标准则。
自己生病了,不能矫情,不能撒娇,要坚强,要给自己准备好所有能保持身体健康的物品。
比如药、热水等辅助工具。
如果何苗生病了,何苗可以撒娇,可有哭鼻子,还可以要她藏起来的零食吃,总之,何苗怎么样都可以,哪怕不愿意吃药,她也会耐心的哄。
何时住的是单人公寓,她领地意识强,从小到大,也就接受何苗和姐姐跟她一起睡,其他人她都接受不了。
先前池州想要跟她亲热,何时都很难接受他的亲近,后来才勉强接受亲吻,这个过程还是建立在她需要池州帮忙找人的前提上。
何时处理完最后一件承诺的事之后,伸手把电脑关了,身体一歪,倒在了床上。、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门铃声,何时睁开眼睛,疑惑这个时间谁过来。
不应该啊!
虽然查理史密斯从来没有跟她说安排保镖的事,但何时知道这幢楼的人里,十个有八个半是史密斯家族派来的人。
除去何时经常见的几个熟人之外,那些陆陆续续搬进来的生面孔,恐怕都是来保护何时到。
其实想也知道,查理史密斯原本以为史密斯家族后继无人,结果突然天上掉下一个何时。
查理史密斯觉得家族像是被天上掉的钻石给砸中了,在这样的前提下,他怎么可能不费尽心思,不惜一切代价的把未来家主保护的水泄不通?
查理史密斯的心里,现在的何时,抵得上整个史密斯家族,曾经被查理史密斯看中的儿子们,已逐渐沦为边角料,成为何时到辅助。
而从幼年就开始接受这种设定和安排的史密斯家族的子嗣,没有丝毫的怨言。
他们的存在,从智商测量过后就被安排好了,没有例外。
何时吸了吸鼻,头昏脑胀的朝门走去,一边走,一边顺手从花盆的树叶下摸出一把枪来,她举起来对着门口,“谁啊?”
“何时,是我。是你姐姐的哥哥。”华墨言的声音。
何时歪着脑袋,反应慢了好几拍,“姐姐的哥哥是谁?”
下一秒反应过来,“也是那个疯婆子的哥哥!”
门外的华墨言轻笑一声,“嗯,也是华莎的哥哥。我是不是让你紧张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舒服,我买了些适合病人吃的东西,我觉得你可能会需要……”
何时一伸手拉开门,“你来干什么?”
说着,她还晃了晃手里的枪。
华墨言从她手里把枪抢了下来,“太危险了,放下。”
何时绷着小脸,脸蛋上还是红红的,一看就在发热中,难怪听声音就能听出她不舒服。
“有去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华墨言问。
何时不理他,捡起地上的被子重新裹住自己,然后木木地朝卧室走去,都走到卧室门口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家里进了男人。
她猛地回头,指着华墨言说:“谁让人进来的?”
华墨言已经换了鞋,“你刚刚开门让我进来的,你忘了吗?”
何时一愣,她伸手敲了敲脑壳,只觉得脑壳里闷闷的,视线时不时被什么东西遮挡,后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眼睛里有一大坨眼屎揉不出来。
何时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来干什么?”
华墨言提起手里的袋子,“你生病了,给你送点适合你吃的粥。”
何时警惕:“我为什么要你给我送粥?给我送粥的人多的是?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我的粥里放药?”
华墨言不由叹了口气,“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你忘了吗?我们之间可是有一个对彼此都非常亲近的人啊。”
何时歪着脑袋,眼中一片茫然,“谁?”
华墨言笑着说:“当然是小燃啊。小燃是我的亲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而小燃虽然不是你的亲姐姐,但她却比亲姐姐还要亲的爱着你。所以,对我们而言,小燃就是我们的纽带,你觉得呢?”
何时想了想,恍然大悟,“姐姐……”
然后,她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大大的被子裹住了小小的她,只露出一张烧的通红的小脸。
她突然往后一靠,张大嘴巴,哇哇哭了起来:“我、我想姐姐了!我好想姐姐,我姐姐怎么回去了呢?我想她了呀!……呜呜呜!”
华墨言正把粥拿出来,突然听到她哭,有点被惊到了,这是烧糊涂了?但到底是没有父母陪在身边的姑娘啊,哪怕是这个时候,她都不是找爸爸,也不是找妈妈,而是找姐姐。
华墨言走过去,伸手把她身上的棉被扯下来,“你发烧了,现在身上很热,如果你再裹着被子,发烧的温度会很更高,所以你要把被子拿下降温。”
何时哭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胡说,姐姐小时候就是这样做的,姐姐说这样出汗了,然后就可以退烧了。就是要闷一闷……”
华墨言说:“人发烧的症状不一样,有的需要盖棉被,闷着出汗,有的就需要降温。你的脸都烧红了,神志也不太清楚,你不能再闷了。”
何时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关你什么事?”
于是华墨言又把何小燃搬了出来,把刚刚的车轱辘话又说了一遍。
华墨言伸手试试她的额头,这温度越来越高,在家里吃药已经不管用了。
于是华墨言拿勺子喂何时吃了半碗粥,然后强行带着她出门,得去医院。
何时在他怀里突然睁开眼,顿时嗷嗷叫,“……你干什么臭流氓坏蛋,你放开我,我要叫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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