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城中,挡者披靡。
城墙上的战斗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余双仁带队收拾残局,李靖王君廓冲下了城墙,和武安福聚集人马于一处,武安福抓来一个俘虏问道:“你们的主将在何处?”
那俘虏一别头不说。武安福才不惯着他的臭脾气,一挥手一名士兵一刀砍下,将这个骨头蛮硬的俘虏剁成了两段,成全了他的忠义之心。武安福又抓来一个问,这个看到前车之鉴,哪敢不说,忙道:“就在东门旁。”
武安福立刻带着骑兵向东门冲杀,只要把对方的主将拿下,城里的守军自然就崩溃了,虽然兵法还不怎么精通,擒贼擒王的道理,武安福还是懂的。
刚带领骑兵转头向东,就有侯君集派来的探子来报,一伙人马从东边杀过来了。武安福心知一定是对方的主将,大喝道:“王君廓何在?”
王君廓一提马闪出道:“末将在。”
武安福道:“命你为前锋,务必将对方主将击溃。”
“得令。”王君廓应声提刀大喝,“儿郎们,跟我杀啊!”
只听见东边传来喊杀之声,转眼间一队人马亮着火光杀到眼前。当先一将一身黑甲,手拿一条长枪,口中叱咤着冲上前来。王君廓早就摆好架势,一见来将凶猛,也兴奋起来,喝了一声:“临潼大刀王君廓在此,纳命来!”兜头一刀劈下去。那将长枪一绰,双手握枪,一个举火烧天式,乓一声响。就听这将怪叫一声,枪被砸脱了手。
那将枪一脱手,反应倒快,掉转马头就要逃走。王君廓一击得手,哪里能放过他。大刀一摆,换做刀背在他背上一拍把他打落马下。早有手下冲上去,捆了个结实。
“你们主将已经就擒,还不放下武器,归顺朝廷。皇上英明仁厚,只惩办主谋,从犯不计。”武安福大声喝道。
那将带来的数千人马早就乱套,一听武安福这么说,一哄而散,三成投降,七成跑得不知去向。武安福策马上前,审问被擒的那将道:“你姓甚名谁?”
“禀告大人,我叫王聃,大人饶命啊。”王聃倒也干脆,一看就是个软骨头。
“纥单贵呢?”武安福知道城**有两员大将,若是不快点拿住另一个,让他带领守军反扑上来恐怕不好对付,除非纥单贵也如同这个王聃一样脓包。
王聃还没回答。一个探子飞马而来大声道:“报将军。敌军一队人马由纥单贵领着出了东门逃了。”
武安福简直哭笑不得,杨谅靠着这帮子人造反,不败真是没有天理。
经此一场恶战,天已经亮起来了。武安福命令手下清理战场清点伤亡,等待杨素大军到来。
杨素大军第二天傍晚赶到了蒲州城,武安福带领李靖王君廓侯君集三将出城迎接。杨素笑容满面的道:“做的不错,我一定禀奏圣上,重重封赏。”
屈突通和丘和见到武安福立刻兴师问罪起来。屈突通道:“好你个武安福,居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一仗打得干净利落,过瘾过瘾。可惜没叫上我,下次有这种好事不叫我的话,一定不饶你。”
武安福嘿嘿一笑蒙混了过去。长孙无忌策马进城的时候看到武安福,脸上露出不可捉摸的笑容,伸出手来挑起了大拇指。武安福心中一动,心想这小子也不是传闻里那样不近人情啊。
大军进驻了蒲州城,杨素升帐,大小百名将官云集。武安福把俘虏王聃押了上来。此人不但功夫脓包的很,胆子更是小的厉害,一上来就大喊饶命,头磕的跟捣蒜似的。武安福心中疑惑这种软骨头是怎么混到高位的。要想成大事,就得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怕死。武将如此废材,可以想象杨谅手底下都是什么人物了。
杨素审问王聃一番,他怕死的很,一问之下便把杨谅的兵力分布全都说了。原来杨谅兵克蒲州之后,想进兵京城却又怕并州空虚,被别处兵马夺去地盘,才命令大将裴文安退兵。他又命王聃为蒲州刺史,裴文安为晋州刺史,薛粹为绛州刺史,梁菩萨为潞州刺史,韦道正为韩州刺史,张伯英为泽州刺史,分别把守各处要津。派大将王奎,薛摩诃,綦良,余公理四处攻略,自带刘建,乔钟葵,属硃涛,豆卢毓等大将把守并州,侍机而动,还派了大将赵子开带兵万余增援南阳关伍家兄弟。
杨素问罢,眉头紧锁,命人先把王聃带了下去。大家知道他在分析战略,都不敢说话。过了半晌,杨素缓缓道:“贼兵气势正盛,联络纵横十六州,侵害本朝。我们战克了蒲州,此乃一大捷,挫了贼兵的气势,接下来恐怕就要真刀真枪的一决死战了。不知道诸位有什么计策可以破敌?”说完,他环视众将,大家心里都没有谱。武安福没和李靖商量过,自然也不敢接言。
正沉默间,有人上来奏报:“显州刺史豆卢贤遣使者送书来此。”
杨素一愣,随即大笑道:“必是为他弟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