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我是谁了么?”
他的笑容在阳光里无比明媚,笑起来一口白牙,笑意深到眼睛最深处,让人一看也跟着高兴。
宋研竹终于噗嗤一笑,“皮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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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随宋研竹回院子,赵戎吃了一口张氏做的褡裢火烧,赞不绝口:“好吃!怪道妹妹不肯回建州,原来是惦记着这儿的吃食!”
初夏笑道:“六少爷这是把咱们小姐当您呐!”
赵戎撇嘴道:“当我怎么了!老人们可都说了,能吃是福!你们若能如我一般能吃,将来也就不愁嫁人了!”
初夏脸一红,不明就里道:“什么时候能吃的人反而好嫁了?”
赵戎一抬眼,打趣道:“多吃就会胖,胖子有福相!村里的大婶大娘最好的就是胖子,能生养!”
话音刚落,初夏拿着褡裢火烧就要走:“六少爷还这样打趣咱们,今儿晚上可就得露宿街头了!”
“别别别……”赵戎忙拦道:“我的好初夏,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为了找你们家小姐,我可好些天没吃好喝好了!”
可怜巴巴地望着,便是宋研竹也忍不住咧嘴笑。初夏和平宝儿对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
夜里宋研竹发起烧来,她们足足担心了一夜。好在醒来没事,否则她二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这么一想,赵戎简直有如救星,看着都特别顺眼。初夏讨巧地对赵戎道:“六少爷来的可巧,小姐昨儿才买了些好茶叶来,奴婢这就给您泡壶好茶去!”
“好嘞,真是机灵丫头!”赵戎赞道。这一厢见宋研竹眉目的抑郁之色渐消,心里头也跟着欢喜起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隔了大几十个秋了,再见面,越发觉得宋研竹好看。
半路上捡到她,她那样的难过他看在心里。半夜里迷迷糊糊地抓着他的手喊着“别走”,他愣了许久——他的心中有许许多多的疑惑,可是她不说,他便不问。
她安好就好。只要回了建州,便有一个天大的惊喜等着她——于他而言时天大的惊喜,于她呢?
她能接受么?
一向自信的赵戎忽而有些怀疑人生。
不能等,不愿等了……谁知道,再等下去,他们的将来会会怎样?
赵戎望着宋研竹的侧脸,忽而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至于陶墨言——赵戎的神色沉一沉,又兀自摇头。
不等宋研竹开口问,他自顾自说道:“自从那日传出你病重的消息,我便将信将疑,几次想问问宋合庆,他都守口如瓶。九姐姐说你吉人自有天相,必定是找个地方躲了起来,我也这样猜想。后来收到你的信,我忙不迭便来了……二妹妹,你太不够意思了!一封信里光跟九姐姐说家常了,半个字也不见提到我!枉我日日夜夜惦念着你!”
“一段时日不见,六哥的嘴越发甜了!不晓得在建州又骗了多少个姑娘?”宋研竹笑道。
“你可冤枉我了!我的心里只记得你!生怕你有一个不小心,往后我就没好吃的了!”赵戎信誓旦旦,后半句话把宋研竹逗得合不拢嘴。
宋研竹忽而又想起什么,赶忙问道:“眼见着就要乡试,六哥却到我这来,不打紧么?”
“来之前便算好了时日的,来瞧一眼妹妹我就赶回去。”赵戎憨笑道,“九姐姐也很是担心你,若是没得到你安好的消息,她嫁得不安心!”
宋研竹心里升腾起一丝暖意,轻声道:“我也很是惦念九姐姐,原本也是打算这几日就回去。”
“那敢情好,恰好随我一同回去,路上也有个伴!”赵戎阖掌道。
“有六哥保驾护航,自然最好!”宋研竹笑道。话音落,忽而想起赵思怜。算算赵戎出发的时日,怕是正好同幼圆一行擦肩而过了,也不知赵思怜如何。
“怜儿表妹近来如何了?”宋研竹问道。
赵戎摇摇头道:“没见过几次面。我娘倒是去瞧过她几次,也想将她接回府里,都被她拒绝了……怎么好端端的问起她来?”
宋研竹沉默了片刻,肃着脸对赵戎道:“六哥,我想告诉你些事情。”顿了顿,补充道:“关于怜儿的。”
赵戎难得沉了脸,道:“初夏和平宝儿已经告诉我了。二妹妹,我赵家绝容不下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若是一切属实,我相信,首先对她动手的,便是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