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咳嗽得这么厉害,还猛灌咖啡,你就不怕病情加重?”
“不怕,反正到时候你照顾我,我记得有人许诺要熬粥给我喝。”他大步往前走,害得她只能一路小跑。
“那是当初的许诺,现在你要是加重病情,纯属自作自受,我概不负责。”
她的脸不知道是被冻红的,还是小跑造成的,看上去就像一只纯洁无害的小白兔。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阳光洒在她清汤挂面似的长发上,让他有一股想要触碰的冲动。
“啊?”她有些恍惚地看着他。
太过亲昵的动作让两人都有些尴尬。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丝滑的触感,他偷偷搓了搓指尖,想起了小时候爱吃的鲜奶蛋糕,一样柔滑甜腻。
“今天晚上我要喝粥,别忘了。”他将手插进大衣口袋里,仿佛能够多留一会儿那种甜腻的感觉。
“唉,其实我也想喝粥,”她可怜兮兮地叹了口气,“天这么冷,要是早晨能喝一碗热粥就好了,还有豆浆、油条、小笼包……”
她嫌弃地看着手中的咖啡和面包,在国外呆得越久,就越怀念家乡的美食,“曲岳,你会做灌汤包吗?特别爱吃那种小小的灌汤包,大概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里面的汤汁又鲜又甜……”
看着她馋得几乎要流口水的样子,曲岳忍俊不禁,“你是不准备熬粥,改做灌汤包给我吃吗?”
“呵呵,怎么可能?”她干笑两声,“我除了会做黑咖啡以外,什么都不会,不如你做灌汤包给我吃,等你病好了,我给你冲黑咖啡?”
“我算是看明白你了,都是空头支票,”他失笑,“还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专会空手套白狼。”
“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啊,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撇撇嘴,“我可不像你那么多才多艺。”
“我真是好奇,你这么馋,却什么都不会,怎么没饿死啊?”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我根本就不馋啊!”她连声抗议道,“我在遇到你之前,完全不挑食,吃饭对我来说和吃饲料没什么分别,只要能填饱肚子,吃什么都无所谓,谁叫你的手艺那么好……”
“怪我喽?”他斜晲了她一眼。
“哪敢啊,就是在你面前特别馋而已,总盼着你哪天能够大发慈悲能够再给我做一顿好吃的。”她倒是很坦然,“要是不在你面前,我肚子里的馋虫能够自动进入休眠状态,给我黑咖啡,我就能活下去。”
“改天把你的馋虫请出来,介绍给我认识。”他失笑,“少喝点黑咖啡,伤胃。”
她看了他一眼,脸上掠过一丝温暖的笑意。
其实过去的她从来都喝不惯黑咖啡的,她喜欢的正是这种又甜又腻的拿铁,可是拿铁的提神效果有限,宋瑾家的咖啡机做黑咖啡更方便一些,渐渐地她也养成了喝黑咖啡的习惯。
好像从父母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了,这条路上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