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什么都没找到,那就证明她还活着!”我声嘶力竭的朝她吼道。
蔡新曼一声冷笑,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我也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我只能对你说节哀吧!”
“节个屁哀!她没有死我再说一遍,她没有死!”我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的吼了出来。
蔡新曼依旧是面色平静的看着我,冷声道:“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现在必须跟你说清楚”
“说个屁!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听这些。”
蔡新曼愣了一会儿,转身便离开了。
可走到病房门口时,她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对我说道:“对了,租游艇的那家公司已经走保险了,你去跟他们协商一下,看能赔多少钱吧。”
我不想再说话了,不想再去接受这个现实。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我自己,我很孤独,我很冷,我很害怕
我已经崩溃了无数次了,我的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莫名颤抖,然后间歇性的失忆,想不起为什么会这样
在蔡新曼走后不久,公司里的一些同事也来到了我的病房里,他们看上去也很难过。
我现在听不进任何劝,对他们说道:“行了,你们也别说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都走了,只有允儿留了下来,她低着头站在我的病床旁。
“你怎么还不走?”我向她问道。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安总是因为来救我才才出的事,真的对不起!”
“你别说了,你别让我再去回忆了,我求求你了。”
允儿又急忙闭上嘴,一个劲地在我边上哭着。
我心情非常烦躁,有从她吼道:“你能不能安静点,哭什么哭?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我的怒吼声吓了她一跳,哭声是止住了,可身体还在那儿一抖一抖的。
“丰哥,我我也是才知道你是安总的男朋友,我真的对不起!”
说着,她面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顿时有些火大,又冲她吼道:“你给我出去!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我不想怪你,这事儿也怨不得你,你出去”
她紧咬下唇,嘴唇都被咬得有些发紫了,其实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道歉。
可我现在的心态就是很差啊,我听不进任何话,不管看见谁我都特别愤怒,对这世界也特别愤怒。
允儿终于没再说了,她被我吼了出去。
浑浑噩噩地又在医院里待了一天,我哪儿都没去,我想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可是真的很难。
晚上,我独自站在病房的阳台上,眺望着那些点缀在海边的灯火
我希望其中一盏是为安澜点上的,就像是一种指引,指引她一定要回来。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会坚守在这里,等着她平安归来。
渐渐地我的眼眶又湿润了,眼下那些灯光也开始变得模糊了,紧接着连整座都模糊了
直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才把我从这种状态中拉了回来。
我觉得手机铃声很吵,于是回到病房准备关掉手机,可一看电话竟然是孙骁骁打来的。
我迟疑了一会儿,直到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接通了电话。
话那头很快传来孙骁骁急切的声音:“陈丰,我听说安澜出事了,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