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样?”
上个月赵的卢小公子养了三年多的小狗*生病死掉了,他整个人哭的跟什么似的,逢人就说,还挺隆重的搞了个遗体告别仪式,连带着曾经跟小狗一起玩耍的小凤凰也哭了好几场。
那是这几个养在象牙塔中的小朋友们,人生中经历的第一场生离死别。
杨柳掩住大半张脸,深呼吸调节着情绪,“也,也许吧。”
小凤凰还没说什么的,那头被江景桐抱在怀里的阿磐一见姐姐和妈妈都这么难过,当真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登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
“啊啊啊啊,阿磐乖,妈妈憋走!憋不要阿磐!”
本来杨柳是真的很难过来着,但被他这么一打岔,却又忍不住给气笑了。
她重重叹了口气,过去从江景桐怀里把人接过来,“妈妈什么时候说要不要你了?真是个小混蛋,唉。”
唉,真是一天比一天沉了,果然没白吃那么多饭。
阿磐不信,依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杨柳一肩膀,打嗝打的停不住。
最后小凤凰也被他这个样子逗得破涕为笑,干脆掉头劝起了杨柳,“妈,要不你带着弟弟一起去吧,皮特爷爷不也挺喜欢他的么?阿磐身体这么好,也许爷爷见了他一开心,就好了呢?”
阿磐最听不得这个,耳朵刷就竖起来,死死地搂着杨柳的脖子嚷嚷道,“阿磐去!也去!”
那力气大的,那表情坚定的,大有跟着老妈走遍天涯海角的架势。
也许是男孩子的关系,阿磐的倔劲儿比起小凤凰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下打定了主意,不管杨柳怎么哄,做出多少平时不可能做的承诺都不答应,死活要跟着走。
他好像就认定了,只要今天杨柳自己出了门,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然后剩下他们爷儿仨就要在家当孤儿寡夫……
最后杨柳没办法,只得万般无奈的答应下来,“好,带你去,不过要跟妈妈保证,不许胡闹!”
眼见着阿磐瞬间转悲为喜,杨柳除了摇头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小冤家。
**********
十月底的天气本来还有些温热,可杨柳一出机场,迎面扑来的就是凌冽的风,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的阿磐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
杨柳索性弯腰将他抱起,又帮他掖了掖围巾,“冷不冷?”
阿磐摇摇头,抱着她的脖子左看右看,“爷爷呢?”
杨柳笑的有些伤感,“亏你还记得。”
杨柳参与演出的大电影还在全球热播,她现在也算有些名气,突然抱着孩子出现在机场,也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有人拍照,还有人犹豫是否要上前要签名。
她刚走到门口,就见带着帽子和口罩的娄琛从停车场匆匆赶来,两边来不及多做寒暄,赶在引来更多粉丝之前飞快离去。
得知阿磐也跟着来,娄琛还特意去买了个儿童座椅,这才来的稍微迟了些。
透过后视镜,他就见阿磐一直在盯着自己瞧,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的,很是惹人喜爱。
“还认识我吗,阿磐?”
阿磐眨眨眼,很诚实地摇摇头,“不认识。”
娄琛失笑,顺手摘了口罩和帽子,又看向杨柳,“小家伙长得倒很是结实,要带他一起去看皮特吗?”
长期病痛折磨下,老皮特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差不多就是骨头上面蒙着一层人皮,很是可怖,他有点担心会吓到阿磐。
杨柳给阿磐递了块奶饼干磨牙,“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可爱啊可怖的概念,来都来了,总要看看才好,夏天的时候我跟皮特在这边见面,他还问起过两个孩子呢。”
说完,她又打量着娄琛,有些心疼,“师哥,你也瘦多了,看开点吧。”
娄琛的眼睛红红的,里面满是血丝,眼睛下方也隐隐有黑眼圈,眼袋也起来了,嘴唇微微爆皮,瞧着很是憔悴。
听了这话,娄琛有气无力的扯了扯嘴角,“说是这么说,可事到临头了,又有几个人能看得开。”
除了事业之外,娄琛在其他方面的运气好像都很差,差到叫人觉得他可怜,好像老天故意戏耍他一样。
他跟家里人的关系一直不好,娄父还曾当着媒体的面要跟这个儿子断绝父子关系,闹得轰轰烈烈。去年也不知为了什么,娄琛的母亲又突然跟媒体爆料,哭诉娄琛不孝,多年来对家里不闻不问,例数他十大罪状,搞得他差点翻不了身。
处在娄琛这个位置上确实很难,首先你是儿子,他们是父母,只要一个孝字压下来,那边首先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你就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后来还是娄琛的经纪人看不下去,不顾娄琛的反对,把前几年娄琛父母打电话痛骂他的录音发了出去,又向媒体公开了这些年娄琛往家里的一笔笔汇款记录,这才扭转局面。
可饶是如此,娄琛的形象还是被蒙上一层冷酷、冷漠、六亲不认的阴影,让他本就不怎么平易近人的设定越发高处不胜寒。
他自己可以不在乎,但周围的朋友却总是替他不值……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真心待他,拿他当儿子一样心疼、扶持、引导的老皮特,结果好日子没过几年就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