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易先生对我没有恶意。”易先生坐在方桌的另一边,望着舒逸道:“你是怎么猜到是我的?”舒逸说道:“刚进燕子矶打听易家的时候我就听说了易先生是个退休的名医,可在你的书房我竟然没找到一本和医学有关的书籍。”
舒逸点上支烟:“一个医生,哪怕再不热爱自己的职业,也应该有几本专业书籍,所以你的书房给我的第一印象就很奇怪。后来我发现书架上很部分书籍太新,新得象没翻阅过的一般,我就在想是不是把你那些专业书籍都换掉了。”
易先生说道:“仅凭书架上的书你应该还不足以断定就是我做的吧?况且我只是个心外科医生,而不是精神科医生。”舒逸笑了:“我当然不会仅凭几本书便下结论,还记得我曾经问过易先生,是不是送易老去过医院?”易先生说道:“嗯,我告诉你医院也查不出病因,而且不愿意收治。”
舒逸说道:“是的,你告诉我没有医院愿意收治,不过我想你自己工作的那所医院再怎么说也不会拒绝接收你的父亲吧?”易先生楞了一下:“这确实是我疏忽了。”
舒逸说道:“我也想过,你不是精神科医生,要做到这样高难度的催眠的确是不太可能,可后来我回忆到一个细节,你在带我们来看易老的时候,甚至包括你刚才给易老擦身的时候,你都在避免着与易老的眼神接触,而也没有太多的言辞。因为你怕不经意之间会露出让易老清醒过来的指令,你的一切努力就白废了。”
“另外,当我向你表明身份的时候,你的表情太自然了,试想任何一个人听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和国家安全部的案子扯上关系的时候还能够表现得如此的平静?只有一种可能,你知道我们会来,并且也知道我们的来意。”舒逸站了起来,走到易老的床前。
舒逸继续说道:“你做的这一切都让你孙子易平看在眼里,不过我却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你保守这个秘密,哪怕他的内心饱受折磨与煎熬。你或许不知道,他几乎每个晚上都会一个人跑进屋里对着他的太爷爷忏悔。”
易先生说道:“我早就知道这一切瞒不过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发现你的一双眼睛太毒,而城府也很深,特别是和你说话,感觉你的思维很跳跃,飘浮不定,让人难以琢磨。”
舒逸淡淡地说道:“说说吧,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易先生说道:“你想一想,能够让平儿那么任性、傲慢的孩子为我保守秘密,能够让我这样一个垂暮之人不惜伤害自己的老父,人想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答案了吧?”舒逸说道:“难道是为了你的儿子,易平的父亲?”易先生无力地点了点头,人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
舒逸拉起易老的手:“脱水,干燥,易先生,这尸斑你倒做得真漂亮。”易先生苦笑道:“舒先生,这一切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你就不要嘲笑我了。”舒逸说道:“今天是我承诺三天期限的第二天,你害怕了,你担心我真的能够让易先生醒来,擦身这样的事情原本可以让别人做的,你是想确定催眠的效果是不是还在。”
舒逸说道:“易先生,还不想让你的父亲苏醒过来吗?你难道真想让他出事?”易先生叹了口气,走到床前,扶起易老,易老的眼睛微微地张着。易先生右手握着拳头,停在易老的面前:“父亲,当我数到三,你看到我的手掌伸开的时候,你就醒过来,一、二、三!”易先生右手的拳头随着三字的出口,迅速地摊了开来,易老醒了。
易老醒来之后,象是很虚脱的样子,急促地喘息着。
他用浑浊的一双老眼,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面前的陌生人,他艰难地说道:“几点钟了你们还不睡觉?他是谁?”他指的自然是舒逸。易先生说道:“父亲,他是我的朋友,来看看你。”舒逸说道:“易老先生,你休息吧,打扰了。”易老也不说话,躺下身去,闭上了眼睛。
舒逸三人陪着易先生出去了,谢意走在最后,轻轻带上了门。舒逸使了个眼色,让西门留在门口,易老不能够再出事了。
他们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书房。
坐了下来,舒逸才问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易先生说道:“我儿子易停是医药代表,全国各地出差是家常便饭了,一周前他到了云都省,给我们打来一次电话,说会在云都省呆上几天。可是两天后我们又接到了他的电话,不过打电话的人并不是他,是一个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