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纪最小的,也都六十多岁了,而且其三位老先生的身体都不是很好,其中有一位是带病授业”
杨宁皱眉道:“带病授业卓先生,恕晚辈直言,以先生的资历和威望,要找几个先生过来授课,其实并不难,为何”
“恰恰相反。”卓青阳摇头道:“书院里的这几位老先生,都是老夫年轻时候的知交,们到书院授课,也都是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老夫也不怕对你说,们几个每个月在书院也拿不了几个银子,而且们也并不缺银钱,完全是看在老夫的脸面,这才与老夫同舟共济。琼林书院名声在外,骂声多于褒奖之声,从琼林书院开办第一天起,就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辱骂,甚至有人暗地里骂老夫为老不尊,别有居心,嘿嘿,老夫既然做了这些事情,可从未在乎过别人的看法。”
杨宁肃然起敬,道:“一个人要做一些非常之事,总会招来非议,如果在乎这个在乎那个,那就是没事情也就做不成了。”
卓青阳显然对杨宁此言深以为然,拍手笑道:“不错不错,管什么风言风语,自己去做就好。”随即皱眉道:“虽然老夫不在乎那些言语,老夫那几位知交也不畏人言跟随老夫忍受,但可不是谁有这个胆量,其实这几年,老夫倒也写了几分书信,邀请一些博学多才的文士前来琼林书院教授,虽然答复的方法各有不同,可最终却没有一人愿意进入书院。”
杨宁本想着琼林书院之内的学生青春靓丽,莺声燕语,应该是许多人都想涌进来的地方,可是此时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琼林书院与众不同,却也因为这与众不同,生存的并不容易。
“老夫知道们是怎么想。”卓青阳叹道:“在许多人眼中,进入琼林
本章未完,请翻页书院受教,便是为老不尊,便是意图不轨,很多文士珍惜自己的名声,即使是老夫出面,也无济于事。到了后来,老夫干脆就罢了这个念头,这两年想着是否可以培养出学问出众的女弟子,由她们传承琼林书院的香火。”
“先生这是个好主意啊。”杨宁立刻道:“女先生教授女学生,自然不会有人再有废话。”
“可是要想培养一位博学出众的门人,绝非易事,而且老夫这几年才觉得自己老了,先前没有想到这一层,如今已经颇显仓促。”卓青阳唯一沉默,才道:“齐宁,老夫想请你在这书院之内授课,你可愿意”
杨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问道:“先生说什么”
“老夫想让你助琼林书院一臂之力,不知意下如何”卓青阳凝视杨宁眼睛,“当然,老夫并非让你时刻待在书院,只望你每个月能抽出两到三天的时间,到书院内给孩子们讲学授课,若能如此,老夫感激不尽”
杨宁张了张嘴,一时间蒙住。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卓青阳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你不愿意”卓青阳见杨宁没有说话,眼眸之中有些失落。
杨宁回过神来,肃然道:“先生厚爱,晚辈确实想不到。先生,如果能够帮先生解忧,晚辈当然义不容辞,只是,我才疏学浅,真的不知道怎样教授学生,这先生可别误会,晚辈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别人在背后说我闲话,哈哈哈,反正晚辈的名声也不如何,只不过”
卓青阳爽朗一笑,道:“你也不必多想,今天你在书堂内所说,就已经很好,就依你自己的法子去教授,不用有什么条条框框。至若才疏学浅,你也不必自谦,依老夫看来,你可是深藏不露。”
杨宁心想我倒也不是深藏不露,只是毕竟多了几百年的见识,肚子里的墨水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先生,其实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杨宁想了一下,终于问道:“我方才在台上所言,先生难道不觉得荒谬”
“荒谬为何荒谬”卓青阳摇头道:“你自己也说过,眼睛所见也不一定是真实的,需要尽力去寻找真相,老夫不会说江随云所说的方形月亮是假,也不会说你的银河系是真,但是你们都有说话的权利,谁真谁假,老夫希望们自己去想。”
杨宁心想鸿儒毕竟是鸿儒,见识确实和一般人不一样,想了一下,才道:“既然卓先生都开口了,我若再罗里啰嗦,反倒显得矫情,不过晚辈可有言在先,晚辈有时候说话,也会信口开河天马行空,可能会说些很奇怪的事情,到时候先生可不要怪我胡言乱语。”
卓青阳一拍手,笑道:“老夫也把话说在前头,你说的东西越奇怪,老夫越欢喜,就看你肚子里到底有多少货。”起身来,道:“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每个月抽出三天时间过来讲学,一言为定”
杨宁也起身道:“驷马难追”心下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自己来一趟琼林书院,竟然就被聘为琼林书院的客座教授,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忽听得一阵莺声燕语响起,只见到江随云已经从书堂内走出来,身后跟着书院的一群女学生,苏紫萱贴在江随云身边,一脸甜美笑容,似乎还在向江随云请教着什么,江随云则是背负双手,彬彬有礼。
杨宁看了卓青阳一眼,只见卓青阳也正背负双手,望着江随云,脸色微沉,眼中也显出一丝冷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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