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你们以后……”
“娘,你不会有事的。 我、我找人去救你。”
“四婶。”蒋氏不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从怀里拿出个小小的纸包,取出薄薄的几片参片来,“这里是点参片,给四婶含嘴里,或许……”
“大嫂……”
“就只有这点了,或许有用。”蒋氏小声道。
连蔓儿从蒋氏手里接过参片,给张氏含在嘴里。
“娘,你一定要撑下去,为了我们,也要撑下去,我这就去找人救你。”
连蔓儿扭身往外就跑,连枝儿、五郎和小七也跟了出来。
“姐,你留在家照看娘,别人……我不放心。”连蔓儿拦住连枝儿。
连枝儿停住脚,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蔓儿,你一定要救咱娘。”
连蔓儿郑重地点了点头。
连蔓儿拔脚跑出连家,直奔青阳镇。要救张氏,她眼前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王幼恒。连蔓儿一边跑一边想,张氏是个大包子,常常让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是这个时候,她想到的都是张氏的优点。
张氏勤快,能干。她们这几个孩子,衣服虽然破旧,但却浆洗的干干净净,就是打了补丁,张氏也都千方百计缝补的十分妥帖,让人几乎看不出来。
张氏的性格好,对她们从不打骂。而且通情达理,遇到事情,只要她能讲出道理来,张氏都会依她。这就算是她前世那个年代,也不是每一个母亲都能这样尊重孩子的。
除了是个包子之外,张氏是个好人,是个好母亲,她不该死。
如果张氏死了,她,连枝儿、五郎和小七就要变成没娘的孩子了。要是连守信续娶,那么他们就要在后妈手里讨生活。
包子娘,那也是亲娘啊。平时抱怨抱怨就罢了,要真把亲娘换后妈,她可绝不愿意。
总之,张氏不能死,还有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才四个月大。她这个做的,根本就没有发觉他的存在,那应该是个非常懂事、乖巧的孩子。
无论怎样,她要尽力救她们。
大脚就是好,这些日子在田里、山里的劳作锻炼不是白瞎的。三四里路,连蔓儿只用了约半刻钟的功夫,就跑到了镇里,当她远远地看见了济生堂的牌匾的时候,心里再一次感谢她有一双天足。她甚至将五郎和小七都甩下了一大截。
济生堂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王掌柜站在马车旁边似乎是嘱咐了几句,那车夫就挥起鞭子,马车扎扎地跑动了起来。
“幼恒哥。”连蔓儿大喊,她并不那马车里的人是不是王幼恒,但是她,她不能过任何一丝的机会,因为一丝的过,就是两条性命的代价。连蔓儿一边喊,一边更加快了脚步朝马车追了。
马车缓缓地停下来,王幼恒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一眼就瞧见飞奔而来的连蔓儿。
这个时候连蔓儿已经跑到了马车边,她两只手死死巴在车上,生怕马车会走。
“蔓儿,发生了事?”王幼恒忙问。
连蔓儿一张小脸跑的通红,张着嘴喘气。
“幼恒哥,你救救我娘。”连蔓儿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连四婶了?”
“我娘,我娘动了胎气,流了好多血。那些人说她活不成了,幼恒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娘,我娘是好人,我不想做没娘的孩子。”
“好,好,蔓儿你别哭,我帮你。”王幼恒跳下马车,就吩咐车夫,“把马车掉头。”
“少东家,您和老爷、说好了,要给老太太上寿,现在不走,可就赶不上了。老爷和那边也不好交代。”车夫道。
“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快把车掉头。”王幼恒沉下脸。
车夫马上就不敢吭声了,王幼恒是王家几位少爷中待人最和气的,但若是决定了事,却也是最违拗不得的。
王掌柜走,他还没进店里,方才连蔓儿和王幼恒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少东家,这种症候少东家您并不在行,还是让坐堂的陆郎中走一趟。”王掌柜走。
妇人怀孕生产就是过鬼门关,不到产期动了胎气下血,更是危险的症候,已经有村里的郎中说不好了,那么十有**是救不的。这件事王幼恒不该揽上身,打发陆郎中,尽人事,听天命,已经是极大的人情了。
王掌柜附在王幼恒耳边,委婉地将这个意思说了。
“少东家留在这,对病人也没有益处。还是该回县城去尽孝道,连家的事,小的亲自带陆郎中去跑一趟。”王掌柜又道。
这样不仅是极大的人情,也是极周到妥帖的,王幼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幼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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