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样子了,怎么办?”在学校无限期停课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会跑到他家里去,静静地看着他继续做着他的枪械研究。
“我觉得,如果能和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样,都不会可怕吧。”洛天冬想了想,回答道。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我盯着洛天冬的眼睛,问道。
“也许……也许,以后会有吧。”洛天冬没敢看我的眼睛,脸色发红,声音低低地答道。
没过多久,父母再一次决定搬家。
这一次,迁徙的地方,会是更遥远的一座隔离区。
在离开之前,我哭了整整一夜。
我舍不得这座给了我童年快乐的小镇,舍不得爷爷奶奶留下的这座庭院,也舍不得那个家伙。
临走前,我将爷爷奶奶这座承载了我最美好记忆的庭院,画了下来,送给了洛天冬:“喏,帮我留着,将来记得还给我。”
“嗯,我会的。”洛天冬狠狠地点着头,然后转过身去。
我知道,他在偷偷地抹着,没有忍住的眼泪。
……
再后来,我们便断了联系。
十六岁那年,填报志愿,我义无反顾地填下了希望理工大学,武器系统与工程专业。
第二志愿,空白。
我们长大的时候,教育资源已经很紧张了,我好羡慕爷爷奶奶他们说的那个时代,大多数的孩子都可以上大学,真难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美好世界,或许应该叫它天堂吧。
我们每个隔离区只有一所大学,成绩好、品行优秀的竞争者很多,但其中大部分都没有进入大学的机会,同一个分数段不是以分数高低来录取,而是以抽签来决定谁能被录取,所有人都想考得更好——从670—700(满分)的最高分段的中签率,高达50%呢!
校长说,我们这个时代,需要有一点运气的人。
第二志愿敢空着的人没几个。
只要有上大学的机会,无论哪个专业都是好的。
很幸运,我被这所黑暗纪元时代,枪械和武器制造研究方面最著名的学府录取了!
但是,也很可惜,入学之后,我托学长,托老师,翻遍了学校近几年的所有学生名录,却没有发现哪个傻家伙的名字。
他死了吗?
我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了四年,直到毕业设计的时候,正在参加答辩的我,却突然接到通知,我被希望港保密级别最高的一个组织征召了,成为了一个极其重要的计划“家园”项目组的一员。
我不是这一届最优秀的学员,甚至有几门课的老师,都不一定能叫出我的名字。
我这样一个菜鸟,怎么都不应该会被“家园”项目组选中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
就在同学们的艳羡,和我的迷茫中,我去了“家园”项目组的基地报道。
基地最深处,最坚固的那个办公室里……
一个挺拔的身影转了过来,看着我,挠挠头带着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故城,现在才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