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裕你个老杂种!你他娘的不是说这妞死过去了么?你敢骗老子!”
还没等紫苏的眼睛眨第二下的时候,金玉堂便恶狠狠的朝着摔倒在地的江东裕踹了一脚,踹在了脸上!
顷刻之间,老伯的嘴上鼻子上鲜血直流。
嫣红发紫的血流蜿蜒而下,像是一条极其艳丽的血蛇。
紫苏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娘的,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紫苏颤巍的站了起来,扶着简陋的喜轿,盯着眼前的这一幕。
喇叭唢呐吹鼓手,身上的粗麻布衫虽然破旧,却很干净,腰里系着红飘带,只是,大家都不敢抬头看眼前的这一幕,使劲儿的耷拉着脑袋,看自己的脚尖儿,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哟呵?小娘子醒来了?别着急,金哥哥办完这点杂事,就带你回家,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
呕的一声,紫苏扶着轿门一阵干呕。
因为那张油花花黢黑的肥猪脸,因为那蛇眉鼠眼香肠嘴,因为那透着深不见底邪恶的贱笑。
“小娘子别担心,金哥哥不会让你久等,你稍作歇息,哥哥这就收拾了这个老杂毛!”金玉堂转身抬脚,说着就朝着江东裕的身上再次的踹过去。
知了的叫声更加的聒噪烦闷,白花花的太阳照的石子街可以摊鸡蛋饼了,一丝风都没有,迎亲队伍汉子们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
江东裕被打的只有出气没进气了,可恨的是,他身后站着四个五大三粗的青年壮汉,满脸满眼的心疼,抓心挠肝的那种,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一下!
“你们四个就是大伯的儿子?”
一道淡如风轻如云雅如兰的声线,很清晰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震惊!绝对是震惊!
因为新娘子的红盖头,只有在拜堂成亲之后才可以掀起来,新娘子在盖头掀起来之后才可以说话,可是现在!那个看上去柔弱娇小的女子却嚯的一下将头上的盖头扯下来,一脸冰冷的盯着前方的所有人。
貌若天仙?不,天仙没有她的气质和凌厉;倾国倾城?不,世界万物在她的面前都黯淡无光。
“你们四个是聋子还是瞎子?是傻子还是猪!”紫苏犀利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站在江东裕身后的四个壮汉。
这番话更是让那些站着不敢多看一眼,生怕惹是非的人,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这个声线宛如天籁的女子。
“是畜生的话,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爹死!是人的话,就往死里揍那个猪畜生!”紫苏气的真是心肝颤啊。
那四个壮汉显然是很想动手,可是不知道鉴于什么原因,拳头攥的跟沙包一样,却迟迟不敢出手!
“日了狗了!真是帮没用的蠢货!猪狗不如!你们不孝,老娘不陪着你们!老娘眼里揉不进沙子!”紫苏说完这番话,怒气冲冲,随手在石子路边上抄起一块石头,便朝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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