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踊跃的将早已准备好的水桶水盆里的水,往火上浇,不让火势蔓延,而大火如果烧了金家旁边的那些金家树木金家柴堆,村民们按兵不动,没有一个人去主动灭火。
轰隆隆——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银色的闪电,将黢黑的天空划破,紧随其后的便是那闷响的雷声。
白紫苏仰起头,看了看天,一颗带着尘土味道的大雨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鼻尖上,凉凉的。
“紫苏,这是从金家拿出来的东西,你收着吧。”江福海将身边放着的包袱拎过来,很真诚的托在白紫苏面前。
“小妹,这是我拿的。”一向不爱说话的二哥,竟然也从脚跟边拎起一包沉甸甸发出脆响的东西。
“银子?”老三江金海的耳朵向来对某些事某些人和某些物有着独特的感知能力,不等大家再说话,他便伸手去碰老二的包袱了。
老二不语,伸手就打开了老三的手。
白紫苏微微的笑了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软软的说道,“我们出了口恶气,还得了补偿,还做了英雄,好了,辛苦大哥二哥拿好东西,咱们回家。”
白紫苏那轻快的语调,悦耳的声线,让四兄弟都觉得暖暖的,家,是一个多么平凡而普通的字眼,但是此时此刻听起来,却格外的亲切。
起风了,风吹过便将人身上的那种浮躁吹得无影无踪了。
雨滴大了,密了,干巴巴的地面像是卯足了劲儿等着喝奶水的婴儿,一点不剩的将雨水吸进土里。
紫苏的背影轻盈的像只蝴蝶,与天斗与地斗与坏人斗,其乐无穷,然而这一切,只为了活着,活的能吃饱穿暖,活的能不受风吹日晒雨淋。
几个人是绕着南坪村,在村外悄悄转回家的。
当几个人走到篱笆门前的时候,看到莫玉竹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肚子,正在朝着外面张望。
紫苏的心瞬间一暖,有母如此,夫复何求,倘若这具身子的原主知道嫁过来之后遇到这样的一个好婆婆,也许就不会含恨而死了吧,只不过是一包迷药而已。
紫苏见状,轻快的跑了几步,便站在莫氏面前了,搀着莫氏往屋里走,暖暖的说道,“干娘,你怎么站在门口啊?”
“额——回来就好。”莫玉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已经悄然滑下。千万语,只在那四个字里。
老大和老二进了屋之后,先将东西放在了西屋,这才去东屋看爹娘。
莫玉竹神情有些激动,说道,“你们回来了,我刚才——听到金家失火——我——”
哽咽的声音让她说不出剩下的话了。
“干娘,嘿嘿,您这是高兴地哭了?干爹挨打的事,咱们家房子被拆的事,新账旧账都跟金家算清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所以,你啊注意身体。”
果然,大老爷们儿一般都说不出这样的暖话,也只有爹娘的小棉袄女儿,才能说出这么暖心的话,莫玉竹连连点头,抓着紫苏的手,紧紧不肯放。
“小妹,以后咱们怎么个打算?”江福海一边说一边坐在了竹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