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识好歹的刁民!”刘庆警惕的看着夏侯博,那个汉子身高很高,身体很壮,气势不同凡响,武艺高超,身着奇装异服,站在在哪里都如灯塔一样,能吸引走众人的目光。
与之对打的祖茂,个头虽然矮点,但相貌冷酷严峻,用后世看法是一枚标准的小鲜肉,身手灵敏,脚步异常的灵活。两人斗起来如同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刘德然,刘儒的目光,被青燕旁边一个小女孩吸引了,有着清清秀秀一张小脸,竖面朝天不施粉黛,微风吹过,顽强的两颗青春痘,从头发遮住的脑门上露出来,显得青春而俏丽。穿着绿色的衣服和裙子,踩着一双鹿皮靴,因为寒冷,不时踏着步子,原地转着圈,显得俏皮而活泼。
“你们三个在看什么?”夏侯蓉气鼓鼓的扯住刘德全的耳朵,将他从花痴状态拉出来。
引起对面女眷的一阵哄笑声。
青燕捂住嘴,笑着:“箐箐,你看穿红裙子的女孩,好调皮好野蛮跟你一样。”
“才不是呢。青燕姐姐讨厌,取笑人家,人家是个乖乖女。”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因几名女子的娇笑声,舒缓开来。美人果然是弥补伤疤的最好良药。
就连打斗中的夏侯博、祖茂也停下来,陷入互相欣赏、互相佩服,互相吹捧的状态,只是两人的眼神,不时飘向嬉笑中的女人们。
刘元起把夏侯蓉拉倒一边小声说:“蓉娘,你射伤了人,当时证人颇多。若不快逃,被抓住了就来不及了!”
“又什么大不了的,弓已经销毁了,箭已经抢回来了,才不怕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被抓起来,可要皆剃光头发和鬓须,罚为城旦舂。”
“光头?”夏侯蓉摸着满头的长发,“糟了糟了,光头就不漂亮了。德全哥哥,还有德然和刘儒,不许看那两个女人!”
“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
刘庆:“祖君,今日不过小小斗殴之事,怎么你亲自来了?不如让这双方自己调停可好?”
祖茂:“整个西市都惊动了,我能不知道么?这个邓茂,带着十几个人,人人手持棍棒,打砸店铺。好大的气概!这个人是刘君手下的吧!”
刘庆:“在下今日参加郦文胜组织的文会,刚刚才到集市,实在不知斗殴之事。王君可以证明,另外刘子玉和他四个徒弟也参加了文会。那个把邓茂打晕就是他徒弟刘德全。”
祖茂:“刘德全!邓茂是你打伤的?
你可知道《律令》规定,使用金属制的锐器、钝器、长兵器斗伤人的,皆剃光头发和鬓须、罚为城旦舂!
未非用金属物而伤人,如果出现折断肢体、手指、牙齿、鼻子、耳朵,弄瞎眼睛等重伤的,罚剃光鬓毛和胡须,并按伤者轻重罚作徭役数月!”
刘德全倒吸一口凉气,刚才怒打邓茂的勇气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