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甲士刀光如雪,甲胄整齐,在一处驿站边列着队伍,等待上谷归来的将士。
赵屯长是冀州甘陵人,与涿郡太守刘卫是远房亲戚,便送了礼,跟过来做小官。他自负一身武艺,读得兵书,正月曾自请带队前往上谷,可惜太守没有同意,否则自认为必得大功。得探马消息,便将部队整齐排列,欲给从上谷归来的将士一个下马威,告诉他们谁是真正的精锐。
归来将士,有的穿着皮衣,有的穿着布衣,有的穿着皮甲,有的拿着汉刀,有的拿着草原弯刀,不少人身上绑着麻布,渗透出血迹,显然都有伤。
屯长哈哈大笑:“这个差事没一点难度。大家看,这支部队伤兵满营,军容不整。而且那些草原兵器衣甲就是证据!”
“我是郡兵屯长,前面何人,速速停下,接受检查!你tmd没听到吗,给老子停下!”赵屯长,一脚把最前面的归来士兵踢翻,再掐住另一人的脖子,按到地上。
周黑子问:“干撒,你们不是来迎接的?”
“迎接?哈哈,速速丢掉武器,脱掉铠甲,接受检查。否则严惩不贷!”
“凭什么,你有军令么?”
“府君大人就在路上,军令立即就来!”
周黑子,挥挥手,士兵迅速的穿铠甲,拿武器,列阵型:“就来?就是没来吧,儿郎们,穿好铠甲,你们敢打人,就揍他娘的。我们鲜卑人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
得得得马蹄声近了,一个宽袍大袖的白衣文士,终是赶来:“我乃护乌桓校尉从事刘庆字子祝,府君大人有令,接收出征上谷返回士卒的兵器铠甲,搜查有无私藏!”
周黑子:“我们立有功勋勋,你凭什么搜查?”
刘庆拿着令就往周黑子头上砸:“黑屯长,我怀疑你们藏匿战利品。”
周黑子冷不防被打了一下,捡起地上的竹简,他几乎不识字,装模作样的看了下,既有太守命令,作为军人也不敢反对,掩藏不住脸上的怒气:“那你们过来搜好了。”
“来人,下他们的兵器甲衣。”
大冬天的,很多士卒被脱了外衣,冻得瑟瑟发抖。躺、坐在车上的伤员,也被强制要求脱衣服铠甲检查,一时间怨声载道,甚至有着冲突。
周黑子不知道怎么办好,只是带着周边一些士卒,拒绝脱衣甲。
刘庆:“你等敢不听号令?全部脱下来,违法军令的,军法从事!”
周黑子:“这是我等的缴获的皮裘衣和弓,刺史和牵县令赏赐我等,怎么可以脱给你?”
“赐予?你等可有赏功文书?没有文书便是私藏!给我拿下!”
“将士们,可不能让赏赐抢走了。”周黑子带着身边士卒,抵挡着推揉起来。
刘庆冷冷看着,让人记下为首者相貌、名字,就可秋后算账!
“报,刘从事,屯长,已搜出二十余士兵,身藏铜钱二千到六千不等!”
“报,三十余人身穿皮裘!”
“报,有十余人骑乌桓马,持有乌桓弓!”
发财了,刘庆微微一笑:“这么多?!把他们抓起来,记录名字、籍贯、所属,将这些铜钱、皮裘、马匹、弓箭按人登记封存。都是证据!”
刘备终于从后面走到前军,拿起周黑子手中军令,一看,乐了:“周屯长,牵县令早说让你读点书。
笑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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